死了,可她真的懒得睁眼,好困啊。
叶伯煊坐在床边,嘴角上弯,手里拿着个肉包子放夏天鼻子跟前。他俩去泉城时,他就发现了夏天的一个毛病,跟他有个共同点,那就是都有点儿起床气。
叶伯煊此刻也不叫夏天起床,他就拿着吃的逗夏天,这叫因地制宜、因人而异。这招对别人不好使,对夏天,一试一个准。
夏天睁开迷迷蒙蒙的双眼,先是瞅着棚顶呆愣了几秒,紧接着视线就移向了肉包子。
叶伯煊好气又好笑,昨晚和他相亲相亲的女人,现在连个眼神都不赏给他,他搂着疼着宠着夏天,最后一夜清醒后,他居然败给了肉包子。
叶伯煊把手里的吃食移开,往远了移动,夏天的视线紧紧跟随。
“起来啊,天儿。起来刷牙洗脸后就能吃了。”
夏天撒娇:“你先喂我呗。”
“想的美。我吃完就得回驻地,晚上哈,晚上如果没事儿,我再赶回来送你。”
夏天忧伤了,肉包子都不能抚慰她了。来时路,她有精神头。归去时,她觉得好漫长啊。昨天刚到,今晚回去,她找到了牛郎织女的感觉。
叶伯煊提完了这个话题,心里也有点儿失落。他不能自私地提出让夏天随军,随军意味着,夏天要放弃更多。
如果那样,夏天甚至可能连个工作都没有,即便安排调动,也不能很及时,干什么都有个程序和过程。
夏天观察了一下叶伯煊的脸色,把手从被窝里伸出,拍了拍叶伯煊的手背,有安慰、有她理解的意思。
两个人坐在饭桌上,夏天嘴也没闲着,甚至很忙碌。她得汇报账目啊。一边吃着饭,一面滔滔不绝地说她当时的想法。
只是叶伯煊不在意这事儿,也就没细听,非常干脆地打断:
“你认为值得就得了,哪那么多废话啊?吃饭,昨晚你又累又饿,早饭得多吃点儿,一会儿我上班了,你再睡一觉。炉子压上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冷,下午邻居大娘有钥匙,会过来再简单烧烧炉子的。”
“可我败家啊。我给了那老些钱,还冤大头地说是军报给的……还有,我还借给刘芸一百五,我跟你说哈,刘芸好惨的……”
叶伯煊叹气,媳妇知道不知道,现在什么对他俩最重要,那就是时间,这可倒好,净说没用的。
叶伯煊帮夏天蹭掉嘴角沾的辣椒油:“天儿啊,咱俩这时候不该说点儿咱俩的事儿吗?我可要上班了。”
“可我真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