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叶伯煊。深更半夜自个儿喝闷酒,这是有化不开的心愁思绪啊!
不成!他是政委,他负责全团指战员的思想工作,包括叶伯煊的。关心关心,开导开导。
“伯煊啊,现在是休息时间,我可以这样叫你吧?”
叶伯煊呵呵地笑了,老翟每当这个德行的时候,就是要发挥口若悬河技能的讯号。
“当然了。你比我大那么多岁数。赶明等你退居二线了,我走大街上碰上你,那必须尊称一声叔。”
“好哇,小子。你敢取笑你叔。”
俩人都无关痛痒地开了几句玩笑,活络活络气氛。
几杯酒下肚,翟远方吃着夏天给叶伯煊做的腌肉,满口夸赞道:
“不错不错。是你媳妇做的吧?没想到夏天啥都会啊。你瞅瞅,写的一手好文章、会弹琴唱歌、能一身孤胆豪情出手整治歹徒、为人随和,最最关键的是,在你不着家时帮你尽孝,你在家时,人家也有工作还能抽空来看你。”
然后一指下酒菜:“还妥妥帖帖地给你准备吃喝。”
叶伯煊点了点头。闷头自己干了半茶缸白酒,给翟远方唬住了。
这是碰上啥大不了的啊?这么愁苦?工作上的事儿,他就没见过能难住叶小子的。
家庭?小媳妇不是刚来吗?虽说结婚几个月了,可在一块堆儿时间短啊,理应是新鲜死了的阶段啊……
叶伯煊酒劲儿上头了。或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或许是心里有压抑的事儿,总之,男儿心也有脆弱绵软的时候,他现在就觉得干啥都可没意思了。
翟远方递给叶伯煊一根烟,自己点着抽了几口,意有所指地深挖叶伯煊的思想:“说说,咋的了?别说没咋的,我不信。”
“真没事儿啊。”叶伯煊用着无所谓的态度,若无其事的一张脸疑惑地看向翟远方。
装!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翟远方也不纠缠这个话题,端起白酒自己抿了一口就开始感慨:
“军嫂不易啊。尤其是还有工作的军嫂。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婶子不容易。在老家上有老下有小的。
老人病了,她得代替我扛起孝子的重担。至于孩子呢,休假时,我也就是哄会儿乐呵乐呵,时间长了就烦。
呵呵,我家那最小的臭小子讨狗嫌的年龄,过后一琢磨,那你婶子得天天伺候那个小祖宗,天天被他烦也得忍着。
闺女大了点儿,还挺好,长的好。你还别说,小丫头可心灵手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