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实惠。
地下室湿冷得厉害,再加上两个人肚子里连口热乎食都没有,明明大热天的。他俩感觉是与世隔绝了,混身上下全是冷汗。
叶伯煊和裴兵歇了两分钟,必须靠自己迈出这一步,逃离这里。
互相体谅保持默契,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彼此支持,但都不屑出口鼓励彼此几句,靠呼吸声分辨一二三,成了不能说的秘密。
来吧,夹缝中生存,再猛烈些,再使把力气,不能让自己陷入尴尬的境地。
运足了劲儿,裴兵嘶吼出“啊!”
叶伯煊表情扭曲,死死咬着牙。
那面堵住地道通口被地震震下的临时泥土墙,活生生被叶伯煊和裴兵推出了半个门,准确的说是推出了个窟窿。
裴兵一个没刹住闸,直接扑向了窟窿口,当场摔了个狗啃泥。
叶伯煊莫名其妙地乐了,咧着嘴,在黑暗中还没喘匀气呢,就无声坏笑了,为裴兵的大前趴喝彩,为能出去重见光明的那一刻感激,感激老天饿不死瞎家雀。
最后叶伯煊不得不感慨一句:“靠自己是真谛。”
迈过窟窿口,叶伯煊摸索着,抓起被摔得发晕的裴兵,压制不住笑音儿问道:“没事儿吧?”
“呸!呸!”裴兵先是吐了几口泥,才继续道:“你说呢?”
外面的众人还挖着呢,雨也一直在下着,淅淅沥沥地滴答在每个人的背上,夏天就觉得头晕目眩,甚至耳鸣,心里更多的是又有希望又有些绝望,双重感受折磨着她。
她习惯性去摸身上的医疗包,她得吃药,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才想起医疗包不知道被她丢到了哪里。
夏天站在废墟里回头看大家,工程车的大灯在雨中给大家照着亮,每一个人身上的衣服,都被雨水浇得伏贴在了身上。
从挖出那个逃犯后,每一个人心里都坚定着团长一切平安的信念,就是挖到天亮也要找出团长来,不再像最初那么迷茫。
夏天两手使劲搓了搓脸,由于手指盖脱落了四个,痛得一皱眉,她就想,想如果叶伯煊被压底下得更疼。埋头继续苦找了起来。
而地下室里叶伯煊和裴兵,先是摸索着地道的墙壁慢慢试探着前行。
后来发现没有抵挡物,这俩人在黑暗中恨不得疯跑起来。只要找到出口,跑回去站在大家面前就是时间的问题。
黑漆漆的地道里,两个人什么都看不见,就是一个字,跑啊。超出极限的奔跑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