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还累,主要是心累,他怕被摔个好歹。趴他背上,太担心。
裴兵听到叶伯煊问自己“你行吗?”太委屈,累得快吐出心肝脾肺肾了,还被质疑,没良心。终归救命之恩大过一切,裴兵陪着笑吹牛回道:“背……背你……跟……玩似的!”
叶伯煊命令道:“放我下来,你扶着我走。”
裴兵立刻停下脚步改成半抱着叶伯煊,大口倒着气,粗声粗气地回 道:“没事儿!我不、累。我能坚持住。”呼哧呼哧地喘着。
“我累!”
“你放轻松。”我缓一分钟就好。
叶伯煊放眼望去,除了月光,呃,真倒霉啊,阴天。怎么的也得走到他能指路的街道吧,要不就以裴兵的精神状态不得跑丢了啊。
两个人重新上路,“男儿当自强”。
裴兵任劳任怨,继续前行:“我欠你一命。”是在提醒自己要靠着救命之恩的那一口热血提提能量,坚持到底。
趴在裴兵背上的叶伯煊,这次再开口没有嘲讽和不屑了,他说:“咱俩只是扯平了。”
“啥意思?!”
“少废话吧!”
虽然你帮的都是倒忙,但也改变不了你当时想救我时的初衷,我知道我领情。
一百五十米的距离,裴兵再次大汗淋漓地停下了脚:“就……就歇一分钟。”半抱着扶住叶伯煊提要求。
叶伯煊这次开口求放过了,他劝道:
“你这么个背法没戏!你马上跑回那个监狱空地,从这出去叫人!你跑一段应该能看到有个拐弯道口,唉!算了,你逮个人就打听监狱在哪吧,我等着。”
叶伯煊席地而坐,与弯弯的月亮为伴。忏悔自己的不小心,感慨着命大啊。差点儿成了尘埃,挖出来流进大海。
情丝还没斩断呢,怎能舍得这一切,自己的命还是自己主宰吧!
这帮小兔崽子,得加餐训练,什么效率。万千思绪上心头,终敌不过想起夏天时,叶伯煊的那一声长叹……
可想而知,当裴兵浑身狼狈地出现在那片空地的门口时,引起了怎么的效应。
一营长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还是屈磊试探地问眼前这个“黑人”道:“裴干事?”
裴兵咽了口吐沫,嗓子早已干涩得要命,跑得不止大口大口地倒着气,并且偶尔还会震得胸口疼得咳嗽两声,他两个胳膊支着膝盖才能有力气回答:
“快去,出去……右拐……拐、跑两千米左右,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