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陌生,不是她想要的那个样子。
季玉生就像是知道叶伯亭想的是什么一样:
“远则美、近则丑,人和人之间的相处就是如此。没有任何一个人是比照着你想象的样子塑造,他不是泥,能捏一个你心里满意的形象。”
“可为什么别人都婚后过得很好啊?”
“别人家?你也知道是别人!柴米油盐酱醋茶,谁都不会把小吵小闹告诉你。
庸俗为实,高雅为虚。塌下心来观察生活,这个就是人们常说的过日子。
别去想象,而是去直观地感受点点滴滴,问问自己,这个人是不是你要的。
有一天你和他在真实的生活里,都能卸下包袱,展示最真实自由的那个自己时,那样的状态才叫生活。感情是逐步渗透,而非名画一般照着你想象中描摹。”
叶伯亭再次抬头时,往桌前凑了凑,凑近季玉生,仰着头认真地看向季玉生眼底。
而季玉生本能的心理是想做出后仰动作,可他愣是动作上不着痕迹地也往前一些、迎向叶伯亭的位置。
叶伯亭清澈的杏仁眼里满是好奇:
“季叔,如果是你呢?你是屈磊会如何?你也会像他说出那么戳我心窝子的话吗?”
季玉生略眯了眯眼睛:
“我啊,我和他还是不同的,本质上不同。
我是越来越能接受现实,而不是像他一样变的很现实;
他是由于现实而冷漠,我是愿意以善眼看世界;
他认为他比你更成熟有阅历,想以讨论或者责怪的方式教你,而我经常发觉自己可以责怪的人越来越少,内心可容纳很多自己不喜欢的事物。”
叶伯亭的毒舌功能可不止对待屈磊:“噢!我明白了!我忘记了你都当叔了,阅历更多,早已成熟,屈磊还小,开发还需要等些时候。”说话间往后撤回身子,挺直腰板给予评价。
“这个……”季玉生明白了,为什么小夫妻总是争吵不断。
叶伯亭在离开时,把钱还给了季玉生,并对他说:“季叔,谢谢你。等以后我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再让你请我吃饭。”
这一次季玉生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只要你需要。”
叶伯亭挥挥手道别,一点儿没拖泥带水,拿起自己的大衣挂在胳膊处,从容离开,她自然不知道季玉生坐在那久久未动。
季玉生揉着太阳穴,刚才在叶伯亭靠近那一刻,他清楚自己的心噗通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