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夏天检查了一遍宝宝们的睡姿,披着外套站在阳台处静默着。
小毛再年轻吧,她也不是铁打的,大概是由于夏天这个亲妈回归,她精神放松,睡的很香甜,翻身打把势时不小心碰到了闹闹的铃铛,把小毛吓了一跳,迷迷糊糊的本能坐起检查孩子,才发现身边的夏天不见了。
小毛探头,在黑暗里瞧夏天的脸:“妹妹,你咋啦?咋哭啦?”
不问还好,夏天也就是偷偷哭一会儿,身边有人关心有人问了吧,她倒控制不住情绪了。哭的梨花带雨、哭的异常委屈。
夏天声音轻飘飘的:“嫂子,人心难测啊,巴心巴肺的对别人才容易被伤到,我真伤心。我觉得自己都快抑郁症了。”
“啥?啥症状?”小毛又心急又懵懂。她这是第一次瞧见夏天伤心哭泣,平时自己这个小姑子都是没心没肺的傻乐呵,即便那时候保胎喝汤药的日子,小姑子从不愁眉苦脸。
夏天哭的直抽搭:
“你说我吧,根本就不在意叶家有什么,别看咱家困难,什么房子啊、车子啊,估计我上辈子就明白谁给的都不如自己有。我不是没有底线,我是钱上的事儿真不在意。
都给了亭子,我都不会像其他人家的嫂子们会心疼不乐意啥的。
她跟我说要房要车时,我眼睛都没眨一下。就是叶伯煊电话里都说我傻,他知道我接电话时家里都是人。没好意思多说,就说了一句那车是他送我的礼物,他那个亲哥哥都舍不得,我呢,根本没在意。”
小毛给夏天紧了紧衣服,看向夏天受伤的手臂:
“升米恩、斗米愁,这句话你也琢磨琢磨。不介意也不是好事儿,也许亭子心里敏感呢。妹、妹妹,你是不是连惊再吓还受伤,再赶上家里孩子闹、你又身体不舒服。心、心情不好啊?你想哭想说就跟我唠叨。别憋着。”
泪眼朦胧的夏天看向满脸紧张兮兮的小毛,她知道小毛担心她了,不急不能结巴,心回暖了:
“我晚上送饭和亭子吵起来了。倒不是说房子的事儿。我就是觉得她不该回家添乱。好手好脚的还得麻烦人送饭。
该怎么着怎么着呗。她现在还不忙正事儿。工作不好好干,因为个屈磊回家里搅合,我又生了俩孩子。你看爷爷和外公都快要扶着拐杖才能出门的身体了,我婆婆明显因为不能上班脾气变差。
家里够乱了,她就别老那样。我还没说几句呢,就吵起来了。我一想可伤心了,但凡懂事点儿的也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