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九年元宵节刚过,最高作战指挥部下达命令:
各部队向战区开拔!
3000公里的路程,一队队不惜血染战旗的军人,奔赴前线,英勇挺进。
2月下旬的某一日,京都军区参战部队由川蜀沿川黔铁路开赴西南战区。
无数名战士钻进了闷热的罐头车,每一个人都清楚,血与火、生与死,吉凶未卜、生死难定。
3月中旬,边境爆发自卫还击作战。
炮声隆隆,硝烟弥漫,枪林弹雨……
有的战士哭了。
他们的眼泪夹杂着对至爱亲朋的思念,他们的眼睛里也有对死亡的畏惧。
是什么让他们嘶喊着冲啊,向前向前向前!
是曾经一个战壕的战友被炸飞的场景;
是他们还欠着一顿酒、一盒烟、上战场前还拥抱的那个兄弟倒下的画面;
是挥舞的战旗,在时刻提醒他们对党对人民发过的誓言;
是他们太过善良,背着对方全民皆兵的老太太过河时,被老太太一刀捅死时那滴滴血迹。
将门虎子沈刚被炮火轰地满脸漆黑,他扔了军帽:
“妈的!干死他们!给我上!”
童浩然的左胳膊被炸得不翼而飞。
他扯下自己身上的酒壶,一口闷掉后,眼中含泪大笑着的呼喊心底的声音:
“给我顶上!”
眼泪流满脸庞,还有一句伴随着他飞奔的脚步:
“要让我们的儿女过好日子!”
沈刚在坑道里和几个肉搏中的匪军同归于尽……
没有参加叶伯煊出禁闭后的聚餐,沈刚匆忙间对张毅道:
“等我凯旋归来。咱们好好说说心里话,我现身说法劝他。”
独臂童浩然。在炮火中灰飞烟灭,他就那么被掀到了空中了。像风筝飞向了远方……
叶伯煊活捉他时,他满脸愤愤不平道:“下次交手,我五花大绑你!你给我等着!团长了不起啊?!”
……
叶伯煊坐在驻地的训练场上,他什么也没说,他的眼中只有手中的枪。
他一遍遍地擦着,这个动作已经冲着东方,擦了成千上万遍。
慢慢地,在叶伯煊无知无觉中,他的身后坐着翟远方、一营、二营、炮兵连、侦察连、通讯兵。
叶志清站在作战指挥部。他的左手攥拳,不攥住会哆嗦的厉害,他在听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