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她又过于庆幸,庆幸到她想跪地磕头!
她也不清楚自己的心理,她就知道一定要找叶伯煊:
“叶伯煊!你知道了吗?你听到了吗?你能想象到了吧!啊?!沈刚牺牲了!他牺牲了!我都想三叩九拜,谢谢老天给你这份幸运!你还活着、活着!”
大概真的是庆幸大过于其他,夏天在电话接通那一刹那就怒吼着说了大实话。
叶伯煊仰着头,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他强制自己压抑身体中的熊熊怒火,冷的像冰碴一样的声音:“我有事……”
“你不要觉得是我挡了你的路,父亲挡了你送死的路!
行装已经备好、钢枪已经擦亮、军号已经随时吹响了是吗?
然后留给我和父母、孩子们一句你们不要牵挂,如果你牺牲了,什么狗屁山茶花来陪着我们!
它能挣钱养家啊?
它能在儿女未来的几十年承担父亲的职责啊?
它能在父母年迈时养老照顾啊?
除了赞歌,你对我们负责吗?
啊?你倒是说啊!”
夏天哭喊着泪流满面,她越是喊叫越是想大哭。她喊的如此不懂大义……
实际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留下的眼泪有对那么多无名战士感同身受的情怀,有无能为力,有对匪军的咬牙切齿!
说者也许是无意的,可听者却句句往心里去了。
“你够了!夏天,我看错你了!你就不是个纯粹的人!”哐地一声,叶伯煊摔了电话。
叶伯亭递给夏天手绢:“你明明……为什么要那么说?”
夏天捂着脸,眼泪从指缝中流出:“我为什么是军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