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
因为习惯,理所当然。
因为习惯,没有人会去想,如果失去了该怎么办。
……
自从季玉生来到京都参加党校学习,他每个月的某一天,一定会准时出现在人民大学校门口。
唯一一次特殊情况,还是和叶志清摊牌、和叶小叔“谈判”。
即便当天晚上的季玉生,早已经喝的烂醉如泥,然而他还是靠着“爱的呼唤”去了,只是时间稍晚。
从前他不屑一顾的是爱情,如今却觉得,人不风流枉今世。
正是如此的精神追求,让季玉生为期一年的学习时间,在等待和守候中稍纵即逝。
学习了一年的年轻干部,拎着皮包踏出党校校门那一刻,预示着他要向更高的地方飞翔。
可季玉生却优哉游哉的来到了人民大学,驻足了十分钟,和校园内的叶伯亭远远对视好一会儿,满足了,值得了,他笑了。
半个月后,本该由办公室主任正处往副局上位的季玉生,光杆司令一般,回了京都,摇身一变,成了京都市政府一名普通的工作人员。
不提副局,就是办公室主任到普通工作人员的落差,一般人也真受不住。
独立的办公室、配备的秘书,从此和季玉生无关了。
他和很多人挤在一个大办公间,别说自己写的材料根本递不到领导手中,就是费劲心血研究出的材料即便递上去。领导仍不知道他季玉生是谁。
曾经的同学、朋友,不解;
原来那个单位的一把手领导皱眉遗憾;
大伯、大伯母对着他唉声叹气,季家等着他光耀门楣,他不但止步不前,还倒退了。
任由所有人对他侧目疑惑,季玉生仍旧选择了留在京都、留在叶伯亭的身边。
叶小叔说:“这次、我确实帮不了你。如果帮了,我二哥、我姐夫帮你递话引荐,我大哥会更反感你。”
季玉生很是江湖气的拍拍叶小叔的肩膀:
“志华,我谢谢你没给我添乱。你这样就是帮我。
我大伯能找人给咱们送做堆儿成为同学、兄弟,哥们真高兴那个契机。
十多年前。我靠的是自己的双手。有了跟你平起平坐的今天,那时你就叫我老季。
今儿个,我成了名副其实的老季,可我真不怕拼。还得跟你勾肩搭背继续满腔热血奋斗。
我没你有钱。但我比你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