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伯亭小声和夏天笑着嘀咕:“难怪你和我哥不回大院儿!我都不想回了,这一家子,一起吃喝聊天,多有意思!对了,我小毛嫂子呢?”
“她今儿个负责送货,每天还得清点库房,估计得很晚能回来。”
那面夏老头还继续夸吶:
“咱老夏家啊,几辈儿下来,都是姑爷不错!你姑夫那人孝心还有出息,等过年的,过年你来爷爷这溜达就能见着!那时候你姑夫备不住就去县政府当官儿去了,现在正活动着。”
夏爱国不得不制止:“爹,你瞅瞅你喝点儿酒。呵呵,岁数大了,啥话都说。”
季玉生挑了挑眉毛,和炕桌另一边默默吃饭的叶伯煊,无意间对视了一眼:
“也是有缘,我以前还真去那个县出差过几次,认识几个人。爷爷,您不知道吧,我是地方官儿,呵呵,从下面刚回京都的。”
夏老头疑惑,不是当兵的吗?好像听谁说过那么一嘴似的!
但依旧眼睛圆睁,觉得见到了半个老乡,并未听出话外音儿:
“真的啊?俺们那块?在哪干啊?”
夏天用手指轻捏了一下叶伯亭的手背,叶伯亭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头。
夏天觉得不太好。
端她家一次饭碗,难道还得帮姑夫办工作?那算啥事儿了!
叶伯亭却觉得没啥。
什么叫社会资源,不是像她叶家似的才叫资源。
有些小事儿、小人物,到父亲那都不值得一提,也没办法提。
如果老季有能递上话的人,一举两得嘛!
……
叶伯煊送这对儿小夫妻出了胡同口,季玉生前段日子挨了揍之后,心里倒坦然了,开口叫叶伯煊也没觉得别扭,十分从容:
“哥,回去吧,亭子吃多了,我俩溜达回去。”
叶伯煊两手插着裤兜:“回老家为结婚的事儿?”
“不会让亭子受一丁点儿的委屈。”
叶伯煊看着那对儿准夫妻的背影,看着季玉生拉着妹妹戴手套的手掌,点了一颗烟,表情轻松了很多。
最近几年,妹妹与幸福擦肩而过的那些情景,现在想必早就释然了吧?
女人幸不幸福,看她那一脸无知就知道了。
叶伯煊不知道,进了家门,他媳妇可是不幸福的表情,因为那是一脸天知地知就她知的表情。
“交代吧!我的一万块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