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酒上头,喝到走路脚步虚浮。
推门就问道:“那女的家地址?!”
小毛刷碗的手一顿,听听,她家秋哥多有气势,转过身来表情严肃,“几个意思?”
小毛的下半句“揍了怕脏手”还没说出来,夏秋喊道:
“我去找她问问,凭什么?还下死手!问完我就找人给她弄进去,她进去呆几天出来就老实了!”
真怂!她还得留着玩呢。
小毛这次不用装严肃了:“问?那种人有什么可问的?现在还有点儿价值能问的也就你那妹夫!那还得视情况而定!至于那个牲口八道不是人的,不需要你管!”
夏秋忽然觉得小毛有点儿陌生,他压制住陌生感,暂时抛掉自己的情绪,重中之重就是想替叶伯煊说点儿什么,又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
人的情绪变化就是如此。
夏秋在刚刚得知的时候,他恨不得给夏天领回家就跟他和小毛过算了!
他家穷、他家在农村,他家再家徒四壁,他家的夏天是老夏家的宝贝疙瘩。
却不想让叶伯煊给伤的……瘦的没有几斤几两,像要脱了相!
可冬子放学说的话,又似扎进了夏秋的心。
他不是窝囊,也不是不能对妹夫挥拳头。
“我是要问问他。但离婚这事儿,你不许撺掇着!”
小毛愣住,这是跟她说话呢?
少言寡语、不爱多言的夏秋。这次持有和小毛完全相反的意见:
“甜甜做出什么决定,咱们就听着,至于告不告诉爹娘,也得等她自己拿完主意……再说吧!
小毛,伯煊是有错,但离婚?你看看那屋里正玩闹的孩子们,你再想想伯煊这些年对咱家是啥样。
他是个啥人?连跟人客套都懒得说话,但跟咱爷爷一唠嗑就是半个小时。
前几年,甜甜还没想到的时候,他就知道得给咱家送粮食。我那阵要不是他帮忙。还工作来京都?恐怕想拿毕业证都得被人熊死,更不用说平日里那些无论大事小事包括冬子了。”
“就因为这些好,你连跟他质问的底气都没有?欠着人情?欠人情还……”
夏秋腾地站了起来:“你就这么认为我的?真是不可理喻!你这样在妹妹面前怎么能劝好?我那意思就冲这些,说伯煊对甜甜没感情。打死我也不信!妹妹真想离婚?死心了能是她那个样儿?”
小毛嘲讽道:“他还是别有感情了。再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