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多霸气……非要添上一句。啰嗦!”
……
附近景物化为一片虚影。叶伯煊的心里却不只是剩下荒芜。吉普车风驰电掣似一道光影,急速行驶在从机场到军区的公路上。
……
夏爱国看着面前的叶伯煊,他捏紧了拳头。劝着自己情绪要稳定,不能因为闺女的离开、自己的舍不得而迁怒。
但女婿的错,那些糊涂账,如果叶伯煊没个说法,他不想原谅。
叶伯煊就像以往一样、以往那些和夏爱国、苏美丽还住在一个大院子,一起生活的表情一样,看不出喜怒,他表情温和。
“爹。”又不一样。他没有装糊涂,没问夏爱国是什么时间到的。
夏爱国冷眼看着面前高大英俊的姑爷:“哼!”
叶伯煊还是那一派从容的模样,他迈开大步站在院子中,不顾身后老丈人的眼刀子,没去瞧用围裙擦着眼睛的苏美丽。
他终于在小书房里找到了他的儿子和女儿,而此时请假在家的夏秋正手足无措的哄着孩子们。
“爸爸!”哇地一声,小碗儿一直忍着的哭声抑制不住了,之前忍着是因为她好忙,哭的太投入会影响效率。
可在看到叶伯煊那一刻,小碗儿崩溃了。
叶伯煊一把抱起女儿,蹲在席地而坐的闹闹身边,他听着女儿断断续续的讲述:
“好难啊!我一、一天写不完,爸爸,你帮、帮帮碗儿。”
夏秋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闹闹是三岁吗?这孩子那份执拗劲、听不得劝到底是像谁啊?!
夏秋看了一眼叶伯煊,而叶伯煊却满眼里都是闹闹。
“唉!”夏秋摇了摇头,走出了小书房。
屋地中间散落着铅笔盒,各种本子,夏天的钢笔,铅笔、画笔,墨水洒在了本子上也洒在了地面上,闹闹的小手上也都被沾染,可他眼圈儿里晃荡着泪,他早已看不清,却一直没抬头,胳膊有些酸痛。
叶伯煊看着他儿子写的那几个七裂八瓣的犹如鬼画符的笔迹,他轻轻地拍了拍小碗儿的后背,把她放在了地上,小碗儿连声咳嗽着,用手背儿不停地揉着那双酷似夏天的眼睛。
叶伯煊身体前倾靠近了闹闹,身体略显僵硬地凑到了闹闹的面前。
闹闹在感觉到叶伯煊的脸颊贴上他的小脸儿时,他瞬时咧开了嘴,他小小的身子颤抖着、无助地仰头看向棚顶,眼睛里是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流。
他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