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斜唇角。眼神不屑地上下扫了一圈儿叶伯煊:
“就你这样。你值得她喜欢吗?你配吗?她不会后悔吗?”
……
林鹏飞在打开车门时,他背对着叶伯煊捏紧了拳头,清冷的声音里又泛着坚硬如故的决心:
“我等着她后悔的那天。”
——
叶伯煊请假了。
在夏天离开的那两年里。如果没有突发的紧急事件,他都不曾这样懈怠工作。
他站在大槐树下,就那么僵直着脊背看着后海。
他怕了,他这一次真的尝到什么是慌张。
他怕林鹏飞的出现,彻底结束了他和夏天的夫妻情分。
他承认,抛开根红苗正的家世,林鹏飞站在他面前,并不比他逊色。
这样的林鹏飞,很容易走近一个人的心上。
他太了解自己,如果夏天有一丝动摇,对林鹏飞表露出一丝动心,他是容忍不了的。
如果夏天真那样,他无法接受,无法原谅。
夏天,我的口出不逊、无理取闹,是在给自己勇气。
——
夏爱国在叶伯煊面前掀开了蒙在新车上的防雨绸。
叶伯煊听着闹闹和小碗儿的欢喜拍手声,他们叫嚷着:
“妈妈有小红,爸爸有小蓝,我们的是小黑还是小白?”
他听着苏美丽说:
“你爹这次是下了血本了,伯煊啊,喜欢不?你要不现在就开出去,拉着娘去趟农贸市场,我也显摆显摆。”
他听着夏老头纳闷道:“这咋花钱还排号呢?等它等了多少日子!还非得买外国的,国内的不咋地啊?”
以及夏爱国猜测他的心理,还不忘劝他接受的解释:
“你哥和冬子是房子。前些年我倒手表,那年头我就相中了,这也是托人买的,等老鼻子日子了,当年相中,我就寻思,等赶明有钱,给你整一台……”
宝石蓝色的波罗乃兹,它在落日的照耀下,是那么的耀眼。
曾经,他还没当夏家姑爷,他连上厕所都不习惯。
他丈母娘从炕柜的最底下掏出了崭新的褥子,给他用最好的饭碗,还特意拿出了一双新筷子摆上。
他还能清晰的回忆起,他只干了一天农活,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辛苦。
更是记得爷爷夏老头坐在他的车上,对着全村人挥手致意的画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