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他在等,他在等最后的消息。
他是将领,他是军人,可他的手下不是铜墙铁壁的身躯,他不允许那么多优秀的士兵白白送死。
他要缩小这种可能!
军法?
叶伯煊抿着他干裂的唇,只要他们牺牲人数有可能会缩小,军法又如何!
“团长!我们不怕死!打吧!打!”
刘行天的眼泪滑落到腮边,指挥帐篷里的气氛一时压抑到想让人大喊,刘行天哭道:
“您真没必要这样!为了我们,没必要!已经推迟了两次总攻命令,那面开战三十五分钟了,您会被受处分!”
在指挥帐篷里,那一双双视死如归的眼睛,他们看着叶伯煊这个指挥官。
当兵不就为这一天吗?他们不怕牺牲!
叶伯煊依旧看着路线图,他不下令,都得给他原地卧着!
他认罚,他宁可认罚,他要稳中求胜走好每一步,因为他不舍得白白牺牲任何一个人!
刘建树脸上带着划痕,满身是泥的冲进了帐篷,叶伯煊急切地接过他手里的最佳迂回线路图。
是的,他就在等着这个,迂回路线,断敌军后路!
叶伯煊戴好了军帽,他终于在另一个山头开战已过四十分钟时下了命令:
“听我命令!发起总攻!”
一时间,者阴山一带炮声隆隆,震的人心会发抖。
参谋报:“歼灭敌军两个连!”
叶伯煊连续对部下下达命令:
“向前推进!”
“报!发现敌军两个营!”
“命令马大山,炮兵准备,给我以毁灭性的方式,攻!”
这片山,这片天,有无数名赤胆又忠诚的军人在飞奔。
双方炮弹在空中相撞!
有战友倒下,会有一批又一批为了守护和平、胸中只剩一颗国魂的军人们冲上前。
……
医生对叶家众人、对一瞬间似老了十岁的宋雅萍安慰道:
“多亏送来及时,要不然真容易迈不过去,院长,放心。”
……
而叶伯煊站在帐篷外面听着炮火声,看着弥漫的硝烟,他大笑着说道:
“我亲自去!去那个迂回路线,断了这帮龟孙子的路!想找援军?!我们好好援援这帮孙子!”
有一种声音叫雄壮,
有一种信念叫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