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罪么?”
虽然他这次说话的语气比之前要柔和了不少,但被点到名的田奎却如遭到雷击般浑身震颤。刚才郑富的下场着实太也骇人,让他再不敢狡辩——连堂堂的郑典史都被打成如此模样,自己这么个小老百姓若真惹恼了县令大人还不是死路一条哪?
想到这儿,他赶紧磕头道:“草民知罪,之前所告,都是事实……”之前还有些麻烦的审问,因为郑富的事情而彻底解决了,这倒有些出乎陆缜的意料了,而周围那些百姓倒是没有太大的意外,郑富受刑一事对他们的冲击太大,相对而言,田奎认罪便完全算不得什么了。
但陆缜并没有因此就放过他,而是再次深深地盯着他:“适才王十五诉说自己冤情时除了告你,还告了县衙的典史郑富。之后,本官也发现此案背后确实有衙门里的人插手。我来问你,这一切可都是郑富所为哪?”
田奎身子再次一震,但这时已吓破了胆的他如何还敢说谎,只能把事情如实道了出来。
正如陆缜所推测的那般,帮着他摆平之前杀人夺地一事的正是郑富,而在此事上,他也得了数万钱的好处,相对来说,田家巧取豪夺得来的王家财富倒有一大半是落入了他郑典史的手中。
这一番话说下来,自然引得堂外听审众人一阵骚动,有那大胆的开始咒骂起来,若非顾忌着县令大人威仪,怕是要捡取地上的石块去砸那贪官了。
陆缜稍微顿了一顿,才看了田奎一眼:“原来如此。把供状给我递过来,让他签字画押!”
一旁记录的文书忙应声而起,把速记下来的供状拿到了田奎跟前。他只草草一扫,就知道都是自己交代的罪行,虽然心下一阵惨然和不愿,但在陆县令的威压之下也只能拿笔在底下签上了自己的姓名,随后还打上了指模。
陆缜在接过那份供状仔细扫看,确认无误后,方才轻轻地舒了口气。有此供状在手,自己已彻底立于不败之地。看来自己这一回冒险发难还是做对了,郑富就是再有靠山,也不可能翻案了。
想到这儿,他又看了兀自昏迷的郑富一眼:“拿瓢水来,把他给我泼醒了。”
底下的差役既然上了贼船,自然没有回头路可走,只好答应一声,赶到外面取来了冰凉刺骨的水,猛地浇在了郑富的头上。本来昏迷的他被冷水这么一激,登时便惊醒过来,只是整个人却没什么精神,甚至有些迷糊地看着前方。
“郑富,除了适才所犯种种罪行,这儿还有你勾结田家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的实证,你还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