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连这事都闹不清?莫非有什么阴谋么?”
见他簇起眉头来,陆缜的心也随之一提,想要催问,却又忍住了,只是盯着对方的双眼却完全暴露了他心中的紧张。
郑富倒是没有犹豫太多,或者说以他现在的处境也确实没有必要生出太多顾虑:“看来你真个不记得之前的那段事情了,其实不记得更好,知道了反而会给你带来麻烦。”
“这是我的事,就不劳郑典史你挂心了。”
“因为……你不知怎的突然就掌握了一些萧默他们盗取军粮和军中器械的证据,并将之拿给了我看。”终于,郑富还是把牙一咬,道出了实情。
陆缜神色不变,这一点他早就推测出来了,他想知道的是更进一步的发展:“然后呢?”
“我把此事报与了萧默,并说了你的条件。你居然想用此向我们索取一万两银子的好处。”说到这儿,郑富的神色变得奇怪起来,他实在无法想象,这个之前表现得那么贪婪而又愚蠢的家伙怎么会摇身一变变得如此精明了,连自己都被其陷入了大牢之中。
陆缜也是一脸的诧异,之前的陆县令胆子还真是大得没边了,而且还这么蠢,竟想着拿此要挟郑富和手握兵权的萧默,这不是找死么?别说他们未必能拿出这么一笔巨款,就是拿得出来,为了安全考虑也不可能留他性命的。
果然,郑富又道:“萧默听了我的话后,当即就决定除掉你。不过你毕竟是朝廷官员,总不好直接杀到县衙,所以我们便假意答应了你的要求,但却以银子不好入县衙之由把你调出了城去,并安排了人劫杀了你……”既然都这样了,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把事情如实相告。
听了这话,陆缜却不知该笑好还是叹息好了。那位陆县令还真是蠢到了一定地步,又或是利令智昏所至,居然这么轻易就信了对方的鬼话,致使身死人手。
而这么看来,自己和郑富以及萧默的恩怨却是早就结下了,好在自己先下手为强,不然事情还真不知会是个什么结果呢。
很快地,他又压下了心头的思量,笑了一下道:“其实你们也太把这说法当回事了,当时的我并无太多实证来证明萧默走私军中物资。”
“这一点我们也早料想到了,只是事关重大,我们可不敢赌……”郑富如此说道,却也在理。
陆缜点了点头:“所以我要你说的第二件事情,就是关于萧默向鞑子私卖军粮军械的实证了!我想以你郑典史的精明,一定会给自己留有后招的,我要这方面的一切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