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陆缜对此却还有一个不小的疑问:“老大人,这一事可不好办哪。他徐家公子怎么可能因为与下官的一面之缘就帮我出这个头呢?”
确实,即便这事对徐家来说算不得什么,但谁又肯无偿帮一个外人去得罪朝中勋贵呢?所以这安排听着还是有些太异想天开了。
胡濙呵呵地笑了起来:“陆县令觉着此事难为,那是你对这位徐家公子还不是太了解,这是个喜欢热闹,为人仗义的主儿,只要运法得当,便能让他为我所用!不过……”说到这儿,老人又认真地看了陆缜一眼:“他只能是作为进入广宁伯府的敲门砖,之后的事情却还是得由你这个大兴县令来办,你可敢放手一搏么?”
陆缜闻言便是一怔,继而抬头回看向面前的老人:“只要能进入广宁伯府上,只要能找到相关线索,下官就一定会秉公而断!别说他是一个伯爵,就是侯爵公爵,也不会退避!王子犯法与民同罪!”
“好!”胡濙笑了起来:“那你附耳过来,老夫告诉你接下来该怎么办。”
陆缜忙凑近了些,细细听着面前老人的布置,很快地,他的脸上变露出了惊讶与难以置信的神色来。都说自己是个胆大妄为的主儿,可和眼前的这个堂堂吏部尚书比起来,自己以前做的那都是小打小闹了。要不是现在自己正坐在对方面前,听着他说话,陆缜是怎么都不相信这等主意会出自胡濙这么个当朝高官之口。
待其说完,陆缜又是好一阵的怔忡,方才苦笑道:“老大人,这么一来若事情不成,恐怕下官就只有引咎辞官了。”
“人死之前的话是不会作伪,除非是你在说谎。”胡濙眨了下眼睛道:“忘了刚才老夫说的了么?要想和这些人斗,就得学会用更加阴狠的招数才成。”
陆缜吐出一口气来,这才郑重点头:“下官记下了,后日我便会安排好一切的!”
“唔,去吧。后人,将是一场大变故,你可不要叫老夫失望哪。”胡濙再次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这回却是官场上惯用的端茶送客了。
陆缜站起身来,抱拳弯腰:“定不辱所命。”说完,才昂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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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承宗是几个月前奉了他兄长,也就是如今的魏国公徐显宗之命来京城给当今太后祝寿的。不过早在一个多月前,这场声势不小的寿诞就已过去了,可他这位贺客却一直逗留在京城并未离开。
因为作为魏国公府的代表,徐承宗实在有太多的应酬了。无论是天子还是朝臣,都几次设宴款待于他,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