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了,怪不得南京的那位魏国公肯把他派来京城。
这时,下方广宁伯府门前的情况果然发生了一些变化,十多名军卒模样的护卫一字排开,拿着长枪就挡在了自家门前,不叫陆缜及其手下靠近,而那些县衙差役只能无奈地留在门前,没有半点办法。
见此,胡濙的眉毛一挑,心下却是有些发沉了。而这时,身边的徐承宗却又笑了起来:“这个陆缜胆子确实大得有些过分了,居然就敢带人强闯钦封的伯爵府,也不想想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不过他这份勇气倒是可嘉!”
听出其话语间的赞许之意,胡濙顺势说道:“那徐公子可有意帮他一把么?毕竟你和他也算是有些交情的。”
“是啊,当日他还出让了通州驿站的天字号院落给我呢。”徐承宗笑了点了下头:“现在他有了困难,我帮他一把似也在情理之中了?”说着,又似笑非笑地看了胡濙一眼。
胡濙却只是从容一笑,继而回到了席上,自顾斟了杯酒慢慢地品了起来:“这火可是越来越大了,若不赶紧让人进去,恐怕会累及旁边的宅院哪。”
徐承宗听了忍不住抽了下嘴角,心中暗骂一句老狐狸,但还是大点其头:“还是老大人看得明白,为了京城安危计,本公子确实该帮他们进去才是。不然等西城兵马司的人赶来,这火都要蔓延开来了。”说完,长长地舒了个懒腰,把袖子一振,便转身朝楼梯口走去。
胡濙见此,稍稍舒了口气。他虽然看出了端倪,但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居然就肯帮着出头了,那这一计倒还是可以施行下去的。
这时,已就要下楼的徐承宗却又突然止步回头,冲胡濙道:“老大人,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那边火起还是先离开吧。这酒席就该摆在您府上才是,设在这等酒楼之上,总不是太方便。待这边事了,小侄再登门拜访。”
丢下这话,年轻的世家公子便噔噔噔地下楼而去,却留胡濙有些愣怔地待在原地好半晌:“这个年轻人果然不简单哪,原来他早看出老夫另有他意了,居然能一直忍着不说。”
徐承宗直接冲下楼,立刻就让留在下面的那几名护卫一阵心惊,全都齐刷刷地站了起来:“公子……”
“走,咱们去帮着广宁伯府救火。”徐承宗把手一挥,一马当先地就冲出了酒楼,直奔着那边已浓烟滚滚的宅邸而去。
那些护卫想拦却又不敢,只好大步紧跟而上,并迅速赶到了徐承宗的身前,帮他挡开因为起火而四下逃散的百姓,免得他因此受了什么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