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方拿过浏览时,继续道:“居然有人把他告进了知府衙门,而且告他的还是赵家之人,而为的却不过是区区五亩地,你说这事怪不怪?”
“这……怎会这样?”谢遥有些不敢相信地嘀咕了一句,若非手上确实捧了状纸,上面白纸黑字地写得分明,他都不敢相信有这等事情会发生了:“这个原告赵贤也是赵家的二管事,在杭州城里也是有些名头的。这两家……这两位管事居然会为了区区五亩地就到府衙打官司,也太匪夷所思了些。”
陆缜继续喝了两口茶,这才道:“是啊,这事着实透着些蹊跷。若上面之人只是两家的旁枝,也就罢了,毕竟这样的人虽然有个靠山,但日子也就比寻常百姓好过些罢了。可他们却是两个世家的管事,这就让人难以理解了。
“适才府台大人告诉我说这案子一定要谨慎处理,因为关系到他两家的颜面。但现在仔细想来,光是为了这五亩地两家管事不但闹得不可开交,还跑到了府衙来打官司,这事本身就让他们颜面扫地了。一旦传出去,你说外面的人会这么看待他们?”
“这……”谢遥还真不好接这话了,他毕竟也是谢家子弟,即便是陆缜的下属,也不好在外人面前说自家人的坏话。
陆缜看出了他的为难,便一摆手:“罢了,我也不难为你,你已给了我一些提示,且下去吧。”
“是。”谢遥忙答应一声,这才悄然退了下去。
陆缜重新拿过那状纸,把上面的内容再看一遍,这才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赵家用每亩五两的价格买下了城外的五亩地,其后却被谢家抢先,用四十两买下了这五亩地,所以他们才把谢家出面买地之人给告进了府衙……如今杭州的地价不过四两出头一亩,那还是得在城里的良田价格,这地却在城外,怎会能卖出这么高的价来呢?而且还是被两家争抢了买入,恐怕这其中一定大有玄机了。
“而且以这两家一向以来的交情,也是断然不可能为了区区几十两银子的土地就擅自惊动官府的。这其中到底还有什么内情?看来我很有必要去这上面提到的城西大李庄走上一遭了。”
拿定了主意,陆缜便站起了身来,把官服脱去,换上一身寻常的书生装束,这才出了门。不过他没有急着离开府衙,而是再次来到了经历司的签押房,冲依旧在忙碌着的钱漫江道:“钱经历,你随我出去一趟。”
“啊?”钱漫江有些错愕地从公文间抬起头来,见是陆缜,又是一愣:“现在还是公时,下官可走不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