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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位陆大人和王家之间的关系,你我也是知道的,此事多半怕是成不了哪。所以到最后,问题依然会存在。”田焘却没有他们那么乐观。身为下属,他们自然要对陆缜这个上司多作了解了,关于他和王振之间的矛盾又不是什么秘密,自然是一查就知。
“即便如此,毕竟有知州在前头顶着,我们这些当下属的总能少些责任。”徐文弢呵呵笑道,一副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的模样。
那郝光则道:“而且咱们这位陆知州在朝中也是有靠山的,想必这点罪责还动不了他,所以对我们来说就更安全了。”
“哼,我就是担心这点。”田焘不满地看了自己这两个同僚一眼:“这次事后,陆大人一定会瞧出些端倪来,到时候,恐怕就有我们受的了。你们觉着他会吃下这一闷亏么?”
这话一说,其他两人也为之色变,沉默了一阵后道:“这可如何是好?”人家官职比自己高,在朝中又有靠山,若真铁了心要对付自己怕不是什么难事哪,这恐怕要比粮税问题更叫人头痛了。
“早知道就不动这心思了……”郝光颇有些后悔地道。
“如今再提这个已经晚了。好在,咱们还有机会弥补,比如在对上王家时,态度都强硬着些,只要让陆大人他觉着我们还可一用,或许此事还能弥补一番。”田焘这才道出了自己的看法来。
“这法子真能行?王家可不好对付哪。”徐文弢有些不确信地问道。
“只有试试了。反正王家一贯都不卖咱们州衙的面子,只要这回他们不肯帮忙,咱们就可以发难了。到时陆大人想要和他们斗上一斗,就总得用上我们。”
“那就……这么一试吧。”已经没有其他法子可想的两人只得点头应承了下来。
不过有些事情,当你做好了某一准备时,说不定它会朝着另一个迥然不同的方向发展过去,叫人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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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答应了田焘,虽然隐隐觉着事情有些古怪,陆缜还是依着之前所说,次日一早带了田焘,以及林烈他们来到了王家拜访。
这王家的宅邸在整个蔚州城里那是相当的瞩目,不但够大够气派,而且独自占了大半个城南,周围甚至都见不到有其他的民宅。不过其门前却停了不少的车马还有奴仆,这些人都非蔚州本地人,而是从大同,甚至山西其他各州府借着各种理由前来拜会讨好的。
这种敢于上王家的人,身份多自不凡,或是有爵位,或是有官职,再不济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