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还望大人恕罪……”当时的情况,陆缜可是有好几百个证人的,甚至还有那酒楼的掌柜,以及离去的阎锋,他自然是不敢抵赖的。
“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做出如此有辱官体之事,本官定不会轻饶了你。来人——!”
他这一声招呼,顿时就叫来了早候在外头不远处的几名差役便迅速赶了过来,从那几名军卒的手上接过了瑟瑟发抖的高全升,此时的他早已绝望,只能在那儿不断地低声向苗广泰求饶,奈何对方此时压根就没有理会于他。所以很快地,他就被那些差役给带了下去,等待着他的,很可能就是丢掉官职的严惩。
等众人都退下之后,苗广泰才颇有些意外地看着陆缜说道:“想不到陆知州你居然如此的嫉恶如仇,为了惩治此人,竟不惜把事情闹到府衙来,你就不怕因此和同僚结仇么?”
确实,陆缜这么一做,是肯定把应县那里的上下人等给得罪惨了。毕竟,高全升是应县的官,他不看僧面也总该看个佛面,对其稍加惩治才是。
“回大人的话,姑息养奸绝非下官的作风。何况,若是今日轻饶了他,难保他明日不会变本加厉,即便不是针对下官,其他人又何其无辜?”陆缜却义正词严地给出了说法。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倒让苗知府有些不知该怎么应对才好,半晌才笑着说了句:“你呀,还是太年轻气盛了些。不过,你可知道,这么一来,倒是给本官出了一道难题了。”
“大人指的可是拨付银两一事么?”陆缜也不避讳地问了出来。
苗广泰有些意外地看着这个年轻人,他既然知道会出现这么个结果,怎么还会如此鲁莽地做出这一决定,难道只是为了出这口恶气?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个只会逞一时意气之人哪。
在苗广泰想来,这次高全升因为拨银一事而和陆缜发生冲突,作为获益方的他最妥当的处置方式应该是尽量把事情低调处置,如此才不会使自己变得太过被动,府衙也就会如其所愿把银子拨出来了。
可陆缜倒好,居然把矛盾给公开化了,这不是在为难府衙么?为了安抚其他州县之人,免生其他祸端,即便自己想把银子给蔚州都有些难做了。
陆缜一眼就看穿了对方的心思,淡然一笑:“大人觉着因为此事的关系,府衙在拨银一事上已经变得难做了?甚至想要让事情不了了之?”
“怎么,你以为这么做不妥么?”
“当然不妥。大人可曾想过,如此一来,将置府衙与知府大人你的威信于何地?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