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胡部堂有了交情,现在还和邝部堂和于侍郎都结成同盟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陆员外去年就曾救过于侍郎,所以被两位大人如此看重也是在情理之中。”
“只可怜了纪郎中,不但要被王振一党所陷害,现在连我兵部的同僚都要袖手旁观了……这可是要人命的大罪哪……”话说到这儿,其中一人一眼瞥见了陆缜正漫步走来,就赶紧拉了拉自己的同伴,住了嘴。
面对这等背后议论之声,陆缜也没有太强烈的反应,只是扫了他们一眼,便自顾走向了衙门大堂。不过这两人却是吃惊不小,不敢再在那儿嚼舌头,有些悻悻然地便也各自分开了。
出了大门,林烈便迎了上来。以往因为性格沉默的缘故,和陆缜一起时,他总是倾听的那一个。但今日,一见到陆缜,他却有些嗫嚅着抢先开了口:“大人……”
不等他把话说出口,陆缜便是一笑:“怎么,你也听里面的人说起我有取代纪郎中之意,所以见死不救了?”
无声地一点头后,林烈才抬头看着陆缜:“但小的以为您不会是这样的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有什么误会么?”
面对这么个亲信之人,陆缜也没有太多的忌讳,便把于谦的那番解释给小声地说了出来。却是听得林烈一阵默然,作为一个寻常武夫,他还真有些不好接受这等朝廷里尔虞我诈般的争斗了。
半晌之后,他才道:“所以说这一切都是两位大人的意思,其实和大人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完全是被冤枉的了?”
“正是,你觉着于侍郎会是如此假公济私,不顾大局之人么?”在看到对方摇头后,他又补充了一句:“何况即便于侍郎真有心提携我,这事也是不成立的。毕竟我年纪轻,资历浅,这个员外郎的官职也才做了不过一月多,怎么可能又立刻被提拔为郎中呢?”
“这倒也是。”林烈深以为然地一点头,官场上循序渐进的规则他还是了解的。但随即又皱了下眉头:“既然如此,那大人为何不跟他们解释呢?”
“如今他们已深信此事与我有关,解释了他们也未必会信,说不定更是越描越黑。”陆缜有些无奈地一笑:“何况,既然邝部堂和于侍郎不想把事情说得太明白,就一定有他们自己的想法,我岂能因为一己之私就坏了大事?”
林烈似懂非懂地叹了一声:“难道这次真要牺牲那位纪郎中了?”
“就于侍郎他们看来,这是最为稳妥的选择。因为除此之外,似乎已经没有更好的应对之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