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地当一个傀儡就是了,也没什么需要担心的。可他倒好,居然就这么把自己推上了可能万劫不复的深渊里去。
曹瑞则是心下一喜,现在看起来郕王确实是胆怯,总算可以轻松把眼前的问题给解决。顺带着,他还能借题发挥,帮着王公公好好地整治一下这个对头。
可还没等他高兴一会儿呢,陆缜却哈哈笑了起来:“这位公公你还真是会说笑哪!在你我面前,郕王殿下不是君,难道还是臣不成?身为太祖子孙,朝廷藩王,对我们来说,他就是君!难道你们还想要否认这一点么?”
“我……”那位听了这话后顿时就是一窒,而曹瑞也稍稍变了下脸色,却也无力反驳。
其实这不过是个偷换概念的说法罢了。显然对方认定的,是陆缜说朱祁钰的君是指皇帝;而陆缜却指出王爷对他们来说也是君,而这一点,却也说得过去。
而不等他们再深究此事,陆缜又把脸一沉,主动发难道:“所以你两个奴婢,居然敢在王爷面前颐指气使,还不让王爷仔细查看奏疏,却是什么居心?要是因此出了什么岔子,你担得起这个责任么?”
疾言厉色的几句话问过去,就是曹瑞也招架不住,目光一阵闪烁,身子都往后缩了一缩。
他毕竟只是个司礼监的四席秉笔,还从未真正独当过一面呢。平日里只是因为为人乖巧机灵,又善于逢迎王振,这才有了一些不小的权势。但比起王振,以及其他几名跟随天子而去的同僚,他无论在应变上,还是气势上都要弱了许多。
于是,在面对陆缜咄咄逼人的迫问时,他竟招架不住,连反驳,或是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在支吾了片刻后,曹瑞终于只有低头:“殿下,是奴婢一时糊涂,这才……才……还望殿下恕罪!”
旁边那名太监见到他居然服了软,虽是一阵心惊,却也只能接受,忙跟着认错,恳求朱祁钰的原谅。
朱祁钰见此,刚悬起的心也终于回到了原位,忍不住摆手,就想要说自己不会追究此事,让他们不必在意。可他话还没说出口呢,陆缜又开口了:“你们两个既然自称奴婢,犯了错居然还敢大剌剌地站在殿下跟前,还不速速跪下听候发落!”
“你……”陆缜这一说可实在有些欺人太甚的意思了,也让曹瑞更加的恼怒,差点就要破口大骂起来。但随即,他又想到了自己的身份,以及跟前郕王的身份。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了一点,面前这个年轻的王爷或许容易糊弄,但只要陆缜在旁点拨几句,他就会明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