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松懈了,这才让那些厂卫之人设计陷害了善思!”
“唔?廷益你这话是何意?难道你们早有所察觉了么?”胡濙颇有些惊讶地唤着对方的表字问道。
于谦这才想起胡濙是不了解之前所发生的事情的,便简单地将陆缜在宫里如何得罪曹瑞之事给简略地说了一遍,然后苦笑道:“当时下官就曾提醒过善思,他也确实有所提防。只是没想到,他们行事竟如此卑鄙而肆无忌惮,居然就敢在一名朝廷郎中的身上扣了如此严重的一项罪名!”
胡濙也气得脸上一阵涨红,更是拿手在几案上一拍:“真是岂有此理,简直目无王法!”但在生了一阵气后,老人又是一声叹息:“不过论阴谋诡计,这些家伙确实有一手,这几乎就是个绝户计了!”
如今天子不在京城,他们连找人喊冤的地方都没有,这也是锦衣卫敢于如此随意就把陆缜给拿进去的关键所在。即便胡濙他们动用自己的力量,用加急的快马给皇帝送去奏疏为陆缜喊冤,恐怕这一来一回间,身在锦衣卫之手的陆缜都要被他们折磨死了。
即便不死,以锦衣卫让人胆寒的酷刑手段,恐怕也得让他落个残疾,又或是更可怕的,将罪名给认了下来。如此,一切都完了。
却该如何是好?老人这一刻已彻底没了法子,哪怕他有几十载朝堂经验,在面对这等无冤可诉的局面时,也有些默然了。倒是于谦,在略作沉吟后给出了想法:“其实在善思被人拿走之前,他曾跟我提了一句,说是如今身在宫里的郕王或能救他。”
“嗯?唔……”胡濙闻言,心中便是一动,似乎是抓住了什么。
虽然都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胡濙还比陆缜多了几十年的官场经验,可在这事上,显然后者要比他看事情更清晰些。这倒不是陆缜的政治头脑要超过老人,而是因为他有着作为穿越者的优势。
在如今京城的所有人看来,朱祁钰只是个虚有其名的辅政王爷而已,即便真出了什么难决之事,大家也不会去想着找他,让他来拿主意。这一点,即便是胡濙或是于谦这样的人也不能免俗。可是在陆缜看来,当朱祁镇离京之时,朱祁钰就是这大明的天子了。所以自己一旦出了事情,首先想到的就是找其求救。
而于谦此时依然受困在自己的思维定式中,蹙着眉头道:“下官实在难以相信郕王他能救到善思。就连我们都很难从锦衣卫手里救人,更别提郕王了。”
大明的藩王一向给人的感觉就是低调和无能,让他们去和锦衣卫的人争斗,那还不如自己上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