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户作为辅助。当然,皇帝对陆缜还是相当信任的,知道他曾与杨震交情不错,就把这个新调回京城的千户给派到了他的身旁。
听到陆缜调侃似的说话,杨震的脸上难得现出了一丝苦笑来:“看来大人并没有太过担心前路艰难了。”
“那是当然,正如你所说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山东毕竟是我大明朝廷的山东。我身为奉旨钦差和巡抚,难道他们还敢明着与我作对不成?何况,我这不还有杨千户你帮忙么?”
“大人也太瞧得起下官了,官场之上人心鬼域可不是我一个锦衣卫能够完全应付过去的。何况孔家终究是天下儒门正宗,若您与他们起了冲突,结果可不是太好哪。”杨震淡淡地来了这么一句。
这回轮到陆缜苦笑了:“刚才你还在鼓励安慰我,怎么现在又开始给我施加压力了?反正我已领了君命,即便前路再难,也只能强撑到底,尽力把差事给办好了。别说不撞南墙了,就是把南墙给撞碎了,这开海一事也必须办成!”说到最后,他的脸上已是肃然一片,眼中更有精光透射而出。
杨震看了他一眼,也正色点头:“下官明白,我自会竭尽所能地帮大人达成这一目的。”
正说话间,一阵风从后方吹来,随后岸边的那些纤夫们突地发出了一阵欢呼:“下雨了,终于下雨了!”
果然,话音未落,便有一颗颗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落在了运河之上。陆缜的脸上也露出了振奋之色:“这或许就是个好兆头了。我才入山东地界,连日的酷热便被这场及时雨所解,这难道是上苍的某种启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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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是好雨,可惜与雨同来的那人却并不是好人哪。”一名儒雅的中年负手站在回廊前,望着天井里不断掉落的雨点,缓缓地道出了这么一句。
在其身边,还站着个神色略带小意的五旬男子,听了这话,面上微微露出了一丝忧色,随后才笑道:“其实他来了也无法改变什么。毕竟这山东可不比别处,尊家更远不是其他所谓的世家大族所能比的。无论人望还是势力,他都无法在山东闹出什么动静来。”
“是么?高方伯你真是这么想的?”中年人略回过头来,看了对方一眼问道。
被他这么一扫,这位身子就是一颤,随后忙不迭地点头。
方伯,古时是对一地诸侯的尊称,在来到大明朝后,便成了对一省布政使的别称。眼前这个五旬上下的高姓男子,正是到现在依然是山东地面上官职最高的行政长官高尽忠了,而只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