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命搅乱利津县的。挖开河堤只是一方面,随后我们还会想法挑动受灾百姓起事……”
“嘿,你们还真是敢想敢干哪。”陆缜叹了一句,随后追问道:“所以在这县城里应该还有你们的同谋吧,又或是之前已被你们说动的,到时起事的百姓,他们是哪些人?”
伍仲年顿时面露惊异之色,没想到自己只这么一句,就让陆缜看出了后头的布置。而他这一反应,却让陆缜更加笃定,便猛地一拍桌案喝道:“若不想再吃苦头的,就速速交代一切。”
面对心理和身理的双重压力,伍仲年只得竹筒倒豆子般把一个个名字给报了出来。而一旁记录的书吏以及夏维秋在听了之后,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因为这些人里有不少还是与他们相熟的。
直到报了有三十来人,对方才止了口,此时他的脸上已满是茫然。因为这一下,他是把整个白莲教在利津的人手都给出卖了。
“很好,再说说你们那个所谓的香主又打的什么主意吧。他既是山东一省白莲教众的首脑,总不会只着眼利津小县一隅之地吧?”陆缜抓紧机会,继续逼问道。
到了这一步,伍仲年知道自己是彻底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只得低头交代道:“我们香主原来的意思,是以利津为饵,诱使山东官兵派大量人手前来平叛,然后他自己则在济南府城当的寻找搅乱局面的机会,从而好让整个山东都乱起来……”
他这一交代虽然很是笼统,言辞也颇为简单,但还是让陆缜听得猛吸了一口凉气。因为这一计划确实很有可能成功,利津县出事只差了那么一线……这让他感到一阵后怕,要不是自己一时兴起,循着疑惑而来,恐怕他们的计划真就成功了!
“那他可有曾提过准备如何乱我济南城?”在定了下神后,陆缜又问出了一个极其要紧的问题。虽然这次利津的危机被他及时出手解决,但并不代表白莲教的通盘阴谋就失败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另有打算,又或是等待不及而提早动手呢?
可这一回,他却要失望了。面对这一问题,伍仲年只有摇头的份:“这一点薛香主并未详说,只说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让我们照计行事便可。”
陆缜闻得此言,不觉微微皱起了眉头。但他却看得出来,对方这说法并不是作伪,因为这也是白莲教为自身安全所作的一道保障。只是这么一来,问题就依然还在了,看来必须尽快赶回济南,去制止对方的阴谋了。
想到这儿,陆缜才问出了一个最为关心的问题:“你口中所说的薛香主又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