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人之常情。”
听他这么说来,众人又松了口气,看来他是打算就这么把事情给揭过去了?想来也是,他一个外人初来乍到的,难道还真能因为大家在背后说几句闲话就整治他们不成?心里放松后,不少人脸上也露出了几许不以为然的笑意来。
可他们的笑意只是一现,就迅速僵在了脸上。只见陆缜话锋突然一转:“但是,本官这锦衣卫指挥使的官职可是陛下亲自下旨所点,你们在心里不认可也就罢了,如今竟敢在背后妄加议论,这是什么罪过,我想你们应该比我要清楚些吧?”
这话一出,可把众人唬得不轻,有几个胆子不够大的,脸色唰一下就白了。这等对天子诏书多有不满的做法,往小了说是大不敬,往大了说,那就是欺君之罪了。直到这时,他们才知道自己落了多大的一个把柄在陆缜手上。
就是那位崔镇抚这时候也脸色有些发白,迟疑着道:“大……大人恕罪,我等都是粗人,有时候说话确实不过脑子,还望你大人大量,饶了大家这一遭。”
“还望大人恕罪……”众人这时也明白过来,急忙再度起身,抱拳弯腰向他深深地行下礼来求饶道,就差直接跪地上了。
身为锦衣卫的人,他们太清楚打起皇帝的旗号杀伤力有多大,一个不好,这里上下人等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看出这些人是真个怕了,陆缜才把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本官也知道你们都是无心之言,所以才没有立刻追究你们的罪责。不过我不希望还有下次。即便本官确实未曾领过兵马,但既然是朝廷命官,是陛下钦封的锦衣卫指挥使,就不是你们能随意议论的!”
众人只得唯唯称是,只求他能尽快将此事揭过。陆缜倒也没有让他们太过失望,只把手一挥:“罢了,你们都坐下吧。”
等他们有些忐忑地各自落座,陆缜才若有所思地看着面前这二十来人,问身边的崔衡道:“崔镇抚,要是本官没有记错,如今我镇抚司在京百户以上之人该有不下百人吧?即便去掉一些身上有事来不了的,怎么也该有五十来人在此候命才是,怎么今日却只得你们几个?”
“这个……”崔衡顿时面现难色,迟疑了一阵后才道:“大人恕罪,其实我们镇抚司一向都要到辰时前后才正式开衙,此时刚过卯时不久,他们才不曾过来。”
“那你们怎么就一早便等候在此了呢?本官可是记得很清楚,早在数日之前就已命人给你们带了话,说明今日我要来此点卯。”
“许是……许是他们一时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