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老话叫作虎落平阳被犬欺,但显然陆缜这头落了难的猛虎却不是眼前这些个天牢恶犬真敢欺辱的,哪怕有刘慕青在边上怂恿着,他们也不敢对他动手。
看到这些贱役居然不肯听命行事,刘郎中更觉恼羞成怒,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当即转身,用阴狠的目光扫过身后退缩的那些人:“怎么?你们是想让本官亲自动手,还是打算自己代陆缜受刑哪?”
陆缜不但没有感到紧张,反倒笑了起来:“刘大人,你就省省吧。别看这些牢头狱卒地位远不如你,但他们的饭碗可比你稳当多了,实在犯不着冒着会被锦衣卫报复的风险对我这个指挥使下手。”
“哼,这可是天牢,即便我们真对你用了刑,也不会有外人知晓,只要他们不知,自然就不再是问题。”刘慕青立刻反驳道,为的正是提振其他人的信心。
但他的话也即刻被陆缜驳斥了回去:“这可难说了,谁敢保证在这天牢里就没有我锦衣卫的密探眼线?本官就把话放到这里了,只要有谁敢不照规矩加一指于我身上的,你和你的家人就早些准备棺材吧!”这话是对刘慕青说的,更是告诫的那些面带犹豫的天牢狱卒,以防他们真受不了压力而对自己下手。
而此言一出,果然就唬住了一干狱卒,他们脸上再次露出了恐惧之色,互相打量对方的眼神里也带上了猜疑。毕竟锦衣卫的凶名摆在这儿,他们也确实有这个能力把地位极低的天牢狱卒直接弄死,这都不会惹来任何的注意。
这时候,刘慕青算是死心了,知道自己的一番盘算已完全落空,只能恶狠狠地盯着陆缜:“陆缜你别得意,即便你现在不肯招认罪名,但此事几已成铁案,你也嚣张不了多久了。”
“是么?可我怎么就不这么看呢?你今日费尽心思地想要诱我认罪不正体现出了你们已经心虚了么?或许很快地,我就能从这天牢出去了。”对方越是恼怒急迫,陆缜就越是淡定,因为他确实看出了对方的心虚。
“你……”刘慕青在知道对方已看穿自己的底牌后,还想色厉内荏地说几句场面,可话还没说出口呢,一名青袍小官就引了个人神色异样的走了过来。这让刘慕青的面色又是一变,好嘛,陆缜不把自己当回子事儿,那些狱卒也不肯听令行事,现在连自己吩咐了守在外头的司狱官都敢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了,真当自己处置不了他们吗?
心头的恼火,让刘慕青再忍不住,当即怒斥道:“吴司狱,天牢重地岂是能随意带外人进入的?你是不想当这个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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