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起来,直言是我们因为无法从其手中购到粮食,才用了如此手段。开始他们还只是口中说说,可随后等到陆方他带了粮食归来后,这些人就一口咬定说那些粮食就是从他朱家抢走的,因为县衙还想和稀泥,结果他们的人就动起手来。不但打伤了我们的人,还抢夺粮食,连带着把咱们的粥棚都给打破拆掉了。如此一来,那些灾民自然不干了,也就与朱家那些恶奴动起了手来。要不是有灾民帮着,恐怕小的等就算不被朱家的人打伤,也得被官府直接定罪拿捕下狱了……”说话间,他还颇为怨怼地盯了前头有些焦急茫然的那几名县衙官吏一眼。
陆缜嘴角一翘,已明白了个中道理。就如之前朱轩自己所说的那样,这段日子里,县衙上下完全是由他和宫尘养着的,所以一旦出了事,这些官府中人自然是会偏帮于他。
好在之后城里灾民也因为粥棚被朱家家奴破坏,吃不上饭也卷进了这场冲突里,因为担心事情彻底失控,官府才在最后关头重新保持了中立,甚至为此还假意保护起了韩五通等人,所以才有了今日这僵持的局面。
可朱家虽然用强又把粮食夺到了手,但向来在荥泽县里横行霸道的他们显然是咽不下这口气,又加上如今城里情况越发混乱,所以他们才会如此不肯干休,继续跑到县衙来吵闹,定要把相关之人拿下问罪。
明白这一点,陆缜便已知道该从何处入手破局了。所以便一声断喝:“统统给我住嘴!”这一声颇具威严,声音也很是不小,竟一下就把正吵闹着的两方之人都给压了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的身上。
“我来问你,你如何就敢说那些粮食就是你家中被抢的?就因为你家遭劫了,所以这城里就不能再进粮食么?”陆缜盯着那朱家管事寒声道。
“我……”不知是因为在气势上被人所压,还是因为在道理上难以自圆其说,这位管事明显就迟滞了一下,随后才哼声道:“这当然只是其中一个原委,至于另一个,就是因为那些装粮食的麻包上还有我朱家的记号呢。你们这些贼子还真是愚蠢,连这点手脚都不动,真当我们是好欺的不成?”
“嗯?”陆缜也是一呆,随即眼睛就眯了起来:“你是说我们打从开封运来的粮食袋子跟你家的一般无二?”
“不错,那就是我家的粮食,就是我家被窃的粮食。而且开封那里粮食管得极严,就凭你们能从那里搞到粮食?这种说辞也就骗骗不知事的小民了,却别想瞒过咱们。”这位管事心里一有了底气,说话倒是流畅了许多。
他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