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从而给自己带来无妄之灾。”说这话时,他还有所警惕地扫了眼周围,就仿佛已经养成了习惯一般。
陆缜的心里也是为之一动。虽然他早已听说东厂被皇帝重新启用,也知道其危害一定不小,却也没料到情况竟会变得如此糟糕哪。
但即便如此,李济俭也无法从其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依然是云淡风轻的模样:“竟还有这等事情?那朝中官员为何不对此加以弹劾劝谏?陛下可是明君,总不会包庇东厂吧?”
“弹劾了,可效果却是寥寥……那些百姓倒是很快被放了出来,可不少官员却……”李济俭一脸无奈地道,只是话却只说了一半。
虽只一半,陆缜却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东厂行事虽然无所顾忌,但也是有些选择的,尤其是在对朝廷官员下手的时候。显然这些被拿进东厂的官员自身都有问题,只要用个因头将之捉到手里,接下来就好对付了。而只要他们握有罪证,即便是朝中官员似乎也拿他们没有办法了。
“伯爷,东厂如此做法实在太过无法无天了,也迟早会与锦衣卫产生矛盾,所以下官以为伯爷您该早做打算才是。一旦等到东厂尾大不掉,再想对付他们可就很不容易了。”李济俭见陆缜似在思忖着什么,便大着胆子又建议了一声。
陆缜闻言却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你是想让我锦衣卫去与东厂争斗,从而帮你们对付了他们?”
“我……”被陆缜拿眼这么一看,李济俭只觉着心头陡然就是一寒,竟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此事容我三思再作决断吧。”陆缜也没有明着拒绝对方,说完就捧起了茶杯来。一旁的家仆看到后,赶紧高喝了一声:“送客!”
陆伯爷都已经端茶送客了,李济俭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有些讪讪地从座位上起身,又跟陆缜行了一礼,才又心事重重地告退离开。
而陆缜,则是端然坐在椅子上,一手捧着茶杯,目光却显得有些深邃:“如今还真是多事之秋了,不但白莲教死灰复燃,就连东厂竟也僵而复生,当真是好热闹哪。”
别看他一副对此全然不在意的样子,其实心里也是多为警惕的。因为他太清楚厂卫之间极难共存的特性了。一旦有一者迅速崛起,伴随着的必然是另一者的快速陨落——
太宗朝时初创东厂就是因为锦衣卫的纪纲出了问题,之后正是在东厂的巧妙设计下,才把纪纲一党全数铲除,然后锦衣卫就彻底沦落了,以至几十年来都没能缓过劲儿来,一直成为东厂的附庸。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