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迟宴这座冰山有了初见融化的趋势,陆老爷子却没有。
虞初窈第一次帮他诊治、针灸的时候,他睡着,意识迷糊,并没有看清她,所以也没有什么抗拒。
但第二次,虞初窈进门的时候,他是清醒的状态。
于是虞初窈一下就遭到了冷眼。
她也能理解,对于很多古板的人来说,评判一个医生的医术高不高明,是看年纪的。
而且,看这架势,陆景洪极有可能已经听说了她和迟宴的关系。
虞初窈不确定,这俩原因哪个占的比重大一点。
但很快,她就得到了答案。
因为她刚走到床头拿出针灸器具,陆景洪就一副“老子死也不会让你扎”的神情问:“你是阿宴的女朋友?”
虞初窈一边做着准备工作,一边云淡风轻地回答:“是啊。”
陆景洪还有些虚弱,但依旧绷紧了脸表示抗拒,用略显沙哑的嗓音低吼着:
“去把迟宴叫进来!我倒要问问,他找个小屁孩儿来给我扎针,到底是为了救我还是害我!”
虞初窈陡然严肃了神色,倒不是因为自己被叫“小屁孩儿”,而是因为陆景洪对于迟宴的质疑。
姑且不说迟宴对他有几分孝顺之心,但起码,想救他的心是不容质疑的。
她停了手里的动作,面容略显冷凝地说:“要是想害您,上次给您针灸的时候,就大可让您驾鹤西去了,何必等到现在。”
“更何况,您也活了这么大把岁数了,枉商界人士称您眼光独到,连谁想害您,谁想救您都分不出来?”
“早就睡在豺狼堆里的人,居然还担心外面的老虎会来把自己叼走。”
虞初窈轻笑一声,“您实在多虑了。”
陆景洪脸部肌肉一抽,被怼得一愣一愣:“你什么意思?”
虞初窈没有直面这个问题,只说:“等过些天您出院了,自然就知道了。”
陆景洪嘲讽似的冷笑:“过些天?我的身体我知道,你不用哄我。”
他转过头,虽然姿态依旧抗拒,但言语间,却没有了最开始的攻击性,显得平和很多。
虞初窈笑了笑,开玩笑似的说:“我哄迟宴一个就够辛苦了,可没时间再哄别人了。”
陆景洪本来因为虞初窈年纪小,对她的医术十分怀疑,再加上她十八线小演员的身份,更让他对她和迟宴的事情有些偏见。
但见这小姑娘这么护着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