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听我的吧,想办法混进国子监才是正事……这两天你不是要进城给百姓预防痘疮么?就别理会这等吃力不讨好的差事,等咱到了京,姐姐一定能嫁个好人家。”张延龄固执己见。
张峦越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老二,家里到底谁做主?”
张峦突然觉得自己一家之主的威严受到挑战,板起脸来,“你最近的表现是有进步,但也不能翘尾巴!为父做什么事用不着你指手画脚……你姐姐的婚事,也轮不到你来说!滚进屋去,我跟你娘还有话讲。”
……
……
张延龄被勒令到耳房面壁反省。
张玗跟着一起进屋,望向弟弟的眼神除了感动外,还略带几分依恋,这是之前不曾有过的情况。
“延龄,那些朝堂上的事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张玗轻声细语问道。
张延龄道:“姐,为了你的事,我到处奔走,总算打听清楚了……那个姓徐的锦衣卫指挥佥事绝对不是什么好人,他靠出卖妻子从万二国舅那里拿了一大笔钱去江淮贩卖私盐,倚仗万家的权势赚得盆满钵满,发家后回京潜入万府跟妻子私会,把撞破奸情的万二国舅给气死了,又用万家的钱给自己捐了个锦衣卫千户的官职,更是拜太监梁芳为义父,这才有今日的风光。”
“哦。”
张玗蹙眉,“这种人好生可恶。”
张延龄凑过去小声道:“姐姐乃人中龙凤,将来是可以做一国之母的,在婚姻大事上一定要跟爹据理力争。爹耳根子软,若是咱什么都不说,他还以为他做的决定都是对的,咱千万不能委屈自己啊!”
“可是……我说了,爹也不听啊。”
张玗嘟着嘴,脸上满是无可奈何,看向张延龄的目光却越发明亮。
张延龄脸上露出天真烂漫的笑容:“那姐你就听我的,我帮你去说。”
“嗯。”
张玗重重地点了点头,宠溺地拍拍小弟的肩膀,“我看出来了,爹很听你的话,你一定要帮我。我可不想嫁给什么国舅、指挥当小妾。”
“明白。”
张延龄拍着胸脯,“姐姐将来要当太子妃,甚至是皇后的人,怎会屈就那些凡夫俗子?”
正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