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峦道:“您到底是想帮当今储君,还是……袖手旁观?”
“什么?”
李孜省一怔。
这问题也太过直接了,以至于李孜省根本就没什么防备,以他的政治觉悟,绝对不会在人前谈这种事,马上环顾四周,发现除了张峦的儿子算半个“外人”,其余的人都被驱赶得远远的,应该听不到这边的对话。
沈禄喝道:“来瞻,不可造次。”
张峦脸色如常:“心有疑惑,不吐不快。”
“哈哈哈。”
李孜省在短暂沉默后,突然爽朗大笑,“还是来瞻你口直心快,此话也就是你来问,换作旁人,我定当他胡言乱语。明说了吧,大明储君乃国之未来,我等身为臣子,岂有不伸手相助之理?”
在这件事上,李孜省倒也没胡说,他的确是想帮朱祐樘,这也是在朱祐樘继位后为什么会赦免他罪行的原因。
但怪就怪李孜省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了,加上朱祐樘保他的心不是很强烈,才令他病死在狱中。
而邓常恩之流就没他那么好运了,甚至是早前已回乡的妖僧继晓,都被朝廷逮回来杀了。
张峦道:“那就是相帮了?”
李孜省笑道:“你有话直说便可。”
张峦又是一咬牙,猛一跺脚道:“那在下就直话直说了,本月还有一处或有地动发生,这次的事将比宁夏地动更加严重。乃是……泰山之地。”
尽管李孜省对张峦的谶言已抱有极大的期待,但听了这话,还是震惊得无以复加,腾地站了起来。
“呃……”
张峦一看李孜省起立,也赶忙站起身来,刚要解释两句,却被李孜省开口打断。
李孜省道:“来瞻你可是说,泰山本月将会发生地动?这可是关系国祚之大事,不能信口开河啊。”
张峦道:“不不不,在下只是依理推测,或不作准。”
“你……”
李孜省呆了一下,又用怀疑的目光盯着张峦,这下脑筋都快拐不过弯了。
你言之凿凿说泰山将发生地震,却又拿出这种死出样,到底你是有自信还是没自信哪?
那我该不该信你的话?
沈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