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
张峦把他打听到的情况告诉妻子,“民间都在传,说是当年万贵妃把太子的亲生母亲给杀死了,甚至还想除掉太子,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罢了。正所谓无风不起浪,眼看万贵妃病重,为免除后患,她会让太子过好日子?”
金氏苦着脸道:“一个宫里身份显赫的贵妃,还有皇帝看重,就算是病情稍微严重些,但有那么多堪称杏林国手的太医问诊,怎么可能说死就死呢?”
张延龄笑呵呵地道:“娘,你知道万贵妃其实今年已经年近六旬了吧?她可比当今皇帝足足大了十七岁。
“你想想啊,一个年近花甲的老女人,随便生点什么病,有何稀奇的?
“再者说了,要是太医治病救人真的有民间传说得那么玄乎,宫里边的贵人也就不用一个跟一个几乎都只活到四五十岁就挂了,有的甚至一出生就没了,可见那些太医医术没什么了不起,甚至可以说其中不少都是庸医……他们根本就不敢为病患开稍微冒险些的药,拖着拖着人突然就没了!”
“啊?”
金氏脸上满是惊诧之色,似乎很难理解站在医生这个行业顶端的太医,居然会有儿子说的那么不堪。
张峦气恼地道:“行了,行了,不管别人医术如何,都比你老子强!事情咱就先聊到这儿,就此打住吧!”
随后冲着金氏喝斥:“咱闺女现在还是太子妃,我也是鸿胪寺卿,该懂得分寸,你要是再啰嗦信不信……”
金氏看丈夫似乎真的生气了,赶紧把木盆收拾好,转身离开。
等金氏走远了,张峦才略显颓唐地坐了下来,摇头叹息道:“延龄,希望一切都如你所言吧。”……
……
父子俩为了万贵妃死不死的事,又探讨了半天。
过了中午,张鹤龄一步三摇地跨进家门,老远就好似耍酒疯一样高喊:“我是国舅,以后我就是张国舅啦!呕……”
然后就趴在自家院子的某个角落,吐了一地。
金氏听到声响跑出来,见到儿子烂醉如泥的模样,皱眉问道:“这是咋了?”
随即张峦带着张延龄出现在前院。
但见张鹤龄满脸红晕,醉眼惺忪,眼皮都快睁不开了,眯成一条缝道:“娘,我出去喝酒了,我是男子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