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手进献给陛下,都值得商榷!恐怕事实真相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吧?”
覃昌可不会轻易被人拿捏,连消带打完,又讥讽道:“陛下不提,你以为真就没人知道吗?”
覃昌说这话时,有一种扬眉吐气的畅快感!
我堂堂司礼监掌印太监,还受你梁芳摆布不成?
你真把自己当成可以在宫里宫外只手遮天的大人物了?
谁惯的你坏毛病?
万贵妃吗?
可惜你的靠山已经死了!
梁芳咬牙切齿,喝问:“你这家伙,居然敢威胁我?”
覃昌微微一笑,瞅了梁芳一眼:“你要弄清楚,先前在殿上是谁出手帮你?你不会连好赖话都听不出,觉得咱家是在害你吧?”
此言一出,梁芳瞬间哑火了。
稍微一琢磨覃昌所言,梁芳觉得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先前看起来覃昌话不多,但关键点都是覃昌点拨,让他在皇帝质问下有所准备并巧妙做出应对。
真要跟覃昌交恶……
人家现在到底是内相,又随时在皇帝跟前晃悠,彻底决裂的话绝对是弊大于利!
覃昌又道:“你也听到了,因为你的事,陛下本对太子生出的好感,现在已荡然无存,甚至还让咱家去东宫当面斥责太子……梁公公你此行可说大获全胜,以后再提议易储,陛下必欣然接受……你现在怎倒怪起我来了?”
梁芳压下胸中升腾的怒火,稍微平复气息后才缓缓道:“好吧,还请覃公公见谅,我只是被某些人某些事气得冲昏了头脑,才会失态……不过,你若当时说清楚,岂会引我误解?”
覃昌冷声道:“哪怕当时给你说了,你敢说取得的效果会比现在更好?
“梁公公,你我近来并无多少交集,怎遇到点事,就要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以后你我是要彻底分道扬镳吗?”
梁芳看得出来,覃昌现在羽翼已丰,已敢当面跟他叫板了。
他心说,怀恩那老东西在的时候,你覃昌算个屁啊?
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现在居然对我颐指气使?
可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梁芳只好低声下气道:“覃公公所言甚是……是梁某冒犯了,恕罪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