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说话时他连头都没抬一下,听完后也只是摆摆手,意思是我听到了,现在你可以走了。
“父亲,张家的人现在蹬鼻子上脸,连咱们家的货栈他都敢砸,下一步说不定直接到咱们家放火来了……此乃大患,非要即刻着手解决不可!”
彭勉敷为了让老父亲出手,难免有一些危言耸听的言论。
彭华却是一脸淡然之色:“你要先确定是张家人干的……只要有证据,你去报官,官府自会受理,别来找我。”
彭勉敷怒气冲冲:“官府的人什么德性您还不知道?他们欺软怕硬,谁都不敢得罪,从来都只会搅浑水,怎么可能替我们出头?”
彭华问道:“那你凭什么认为,不通过官府你有能耐治得了他们?”
“我……”
彭勉敷一时间没明白老父亲的意思。
“先前司礼监覃公公派人来跟我打招呼,说是陛下最近又问过我的病情,若是再无好转的迹象,就让我告老还乡……这京师的家底为父都留给你,你想怎么折腾,随你去,为父不日就将动身南下。”
彭华的意思是,你的麻烦你自个儿解决,反正我没心思陪你闹。
彭勉敷不甘心地质问:“父亲,您就这么白白把权力放弃了?您走之后,咱彭家在京还有什么势力?就算是那些乡党,只怕也都会纷纷与咱割席吧?”
彭华继续看书,好似没听到。
彭勉敷急了,涨红着脸发出请求:“就算父亲真的想开了,要离京归乡,是不是也先把大患给解除了再说?是张家先惹上门来的,以后只会蹬鼻子上脸。”
彭华终于把手里的书放下,用教训的口吻道:“我且问你,你觉得我有何资格,将一个陛下钦点的翰林修撰,逐出翰林院?”
“他……那张来瞻不就是个小翰林么?您堂堂阁臣要收拾他,还不是一纸公文的事情?”
彭勉敷虽然听出父亲话里的意思,但还是不甘心。
“办事,最好先动动脑子……咱们彭家根本就没能力与张家相斗,你父亲我虽是阁臣,却不过是个流官,而张家什么背景?未来必然是国丈、国舅,你说官府会卖谁的面子?我要是你的话,就乖乖上门认错,人家或许爱惜羽毛,高抬贵手就此放过你。要不然,拿捏你那是一拿一个准儿!”
见儿子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