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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秘辛(求月票)

刘吉府宅。

锦衣卫指挥使朱骥前来拜访,在次辅刘吉的内堂与之相见。

“张来瞻真把东西收下了?”

刘吉问询。

朱骥点头:“收了。”

刘吉再问:“是说收下你递过去的话,还是说把东西全给接收了?你详细说说。”

朱骥一脸认真地说道:“都收了,包括几十垧地,一处宅院,另有美貌婢女十几人,外加一些金丝楠木打造的桌椅板凳等物,连同卖身契都过给他了。”

“他收得倒挺痛快。”

刘吉揶揄道,“原来也是个贪财好色的家伙。”

朱骥道:“刘阁老,既然他把东西都收了,接下来应当如何?”

刘吉笑了笑道:“还能如何?这叫各取所需,难道你还想检举他不成?关键是,伱要举报他什么?”

“这……”

朱骥赶紧低下头。

虽然在之前追捕亡匿净军的事情上,朱骥感念太子恩德,有心回报一二,但其作为锦衣卫指挥使,眼下是不可能站在太子一边的,除了皇帝盯着外,还在于太子在朝中压根儿就没什么根基,远未到能嘱咐他办事的地步。

且从汪直倒台,西厂被裁撤后,锦衣卫指挥使就成了高危职业,几年间已经换了四五任主官。

想等将来太子登基后带给自己荣华富贵?

不好意思,我能不能熬到那一天还两说呢!

眼前的利益才是最实际的!

“行了,你回去吧。”

刘吉挥手道,“没什么事,不要登我府门,总归还是要避忌一下的……刑科那边有些难缠,但我会出面替你摆平……对了,万中堂那份准备好了吗?”

朱骥道:“都在这儿呢。”

“万国舅那边呢?”

刘吉又问。

朱骥凑上前低声道:“这就是万家三国舅给安排的……梁芳倒台后,皇庄事务多落到万国舅手上,尤其是京营今年采办大权也归了万国舅,不少人已经去送过礼了。”

朝中实权人物倒台,必定有人补上空缺。

李孜省想补缺,但皇帝更相信他最心爱的万侍的两个亲弟弟,也就是目前还在世的万喜、万达兄弟俩。

两个万国舅倚仗姐姐的余荫,已开始插手内府事务。

因为万家一直都在锦衣卫中挂职,本身就跟锦衣卫官员往来密切,在这种情况下朱骥自然要往万家那边靠拢。

刘吉道:“梁芳在的时候,把底下这些人压得喘不过气来,现在他跟韦兴被贬谪,什么牛鬼蛇神都冒出头来了。”

朱骥心想,你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我是不是就是那牛鬼蛇神中的一个?

“宫里的娘娘,也就是那位宸妃,最近可能会兼顾宫外事务,说不得有差事安排给你。”刘吉提醒。

“宸妃……”

朱骥有些忌惮。

锦衣卫指挥使跟内宫嫔妃往来,始终是大忌。

但先前万贵妃插手锦衣卫的事也不少,皇帝非但不阻止,甚至还鼓励锦衣卫上下听命办事,等于开了一个很不好的头。

万贵妃死后,宫里很多实际权力都落到了邵妃身上,以至于野心大炽的邵妃也想跟万妃一样,来个后宫干政……就算无法真正干涉朝政,也要把与皇宫体系相关的事务牢牢地掌握在手,让朝堂上下对她唯命是从,进而扶持自己的儿子上位。

朱骥却很清楚,此时的邵妃远没有达到万贵妃当年的权势和地位,在成化帝不想轻易改变朝堂格局的情况下,邵妃的谋划很难实现,自然也就不存在影响朝局的情况。

……

……

刘吉见过朱骥后,便带着另外一份“礼单”,前去拜会首辅万安。

万安看到刘吉送来的东西,眼睛都直了,对着“礼单”看了许久,才问了一句:“确保无碍么?”

刘吉笑道:“均不是出自梁芳嫡系人之手,乃从之前打着梁芳名号巧取豪夺的本地劣绅与商贾身上获取。

“以前梁芳权势熏天,他名下的人鱼龙混杂,谁也不知这些人的底细,让他们成功浑水摸鱼,发了大财,现在水落石出,终于才知道谁在裸泳,自然是一查一个准儿。

“就说礼单上这宅子,在通州乃一等一的好所在,占地近十顷,要是您有时间去游玩一趟,保管大开眼界。里面既有戏班,又有歌姬舞姬,亭台楼阁,假山湖泊,无所不包,置身其间,端的是享受。”

万安白了他一眼,道:“平日这么忙,我哪儿有闲暇跑通州去?宅子卖了,把人给我迁到京师来,我在京师自家宅子里听曲找乐子,岂不是更好?”

说到这儿,万安又笑着道,“届时叫上你一起。”

“多谢。”

刘吉笑意盈盈。

显然这次分赃,对二人来说都非常满意。

万安高兴之余,又谨慎地问道:“这事,跟姓李的说过了吗?分了他多少?”

“一文钱没给他。”刘吉狠厉地道。

万安一听顿时紧张起来,看了看左右,小声问道:“姓李的现在在朝中可说是风头无两,你啥都不给他,不怕回头他给咱穿小鞋?

“你咋想的?”

刘吉道:“这么说吧,要分给他的话,给你的东西至少少一半,通州的宅子还有里面的歌姬、舞姬,基本上都归他了。现在是我们吃肉,但要是把肉分给他,那咱连喝汤的机会都没有。”

万安听到这里,瞬间又觉得不分给李孜省并不是什么坏事。

“再说了,李孜省缺咱这点儿?”刘吉嫉妒地道,“陛下如今对他很信任,竟然把朝中官员任免大权都丢给他了,吏部尚书就是个摆设。用人事上,要是没有他的手书许可,吏部都不会往上报,报了也是徒劳。”

万安摇头轻叹:“就算再不甘心又如何?陛下只信他,不信咱啊。”

刘吉冷笑道:“他靠卖官鬻爵,已敛财不少,咱不用为他的身家发愁。倒是我听到一个传闻,他跟太子妃的岳父张峦张来瞻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这事说起来也不算什么,可如今陛下罹患肝病,祸福难料,你说让陛下知道他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会不会对他……”

万安摆摆手:“可千万别想在陛下面前找姓李的麻烦,此人危险得紧,他不来招惹我们就算好的。”

刘吉见万安对李孜省畏如蛇蝎,只得转换话题:“这次所得财物,我让锦衣卫指挥使朱骥给张来瞻送了一份去。”

“给他?”

万安皱眉。

你刚刚还说咱自己都不够分,居然拿出一份给张峦?

光听着就觉得亏得慌。

刘吉笑道:“把他拉拢过来不好吗?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万安催促。

刘吉道:“最近,邵妃的娘家人来我府上拜会过。”

万安撇撇嘴:“你连内宫妃子的家人都敢随便见?你要是接受后妃请托,被陛下追究责任,可别怪我不保你。”

“陛下怎可能会知晓?”

刘吉道,“邵妃的意思很明显,梁芳倒了,现在没人能帮到她。她说,要是我们能帮她儿子登上储君之位……”

“此事休要再提。”

万安抬手,显得很不耐烦,“谁当太子,对咱都没影响……你要是听信了这种话,跑去推动易储,等于是说跟陛下、跟朝廷作对。”

“未必!”

刘吉摇头道:“你也别把话说得太死了。敢问一句,现在朝中人对您评价如何?尤其是那些所谓的清流,不天天中伤你,还有……我么?”

一个洗屌相公,一个刘棉花。

二人霸占了内阁唯二的位置,身在相位却从来不干人事,早就为人所诟病。

“他们说了能怎样,你我身上又不会少块肉。”

万安显得很洒脱,“再者说了,哪怕真易了储,就能改变他人对咱的看法?不要总拿出姓李的那套投机取巧的心态来做事,要说他与邵妃走得近一些我还能理解……你我……完全没那必要。”

刘吉叹道:“就怕未来陛下有个三长两短,太子不信咱,只信他身边那群近佞。”

万安眯着眼,瞄过去道:“祐之,这与你送礼给张来瞻,有何关联?你明知他是李孜省的人,还想收揽他?还有邵妃,莫名其妙……张来瞻乃太子岳父,怎么可能出手帮她?还是说,你打算利用这件事参劾他,让陛下觉得太子的岳父是个无能且贪财之人?”

“拔出萝卜带出泥,我才不会如此不智!”刘吉摇头道:“其实有些事,我到现在都没琢磨透彻。”

“啥?你让人送礼给张来瞻,却无法自圆其说……这算几个意思?”

万安有些恼火。

刘吉叹道:“大致是如今张来瞻似突然就得到陛下器重了。”

“张来瞻受陛下器重?请问具体表现在哪儿?哪怕他是鸿胪寺卿,又进了翰林院,能左右朝局吗?”

万安一副不屑的神色。

“可是……这次梁芳,却是被他给搞垮的。”

刘吉提醒道。

一句话就让万安沉默下来。

“且张来瞻受陛下器重之事,乃是宫里流传出来的,连邵宸妃似乎都有意收揽张来瞻,可见不是空穴来风。”刘吉道。

“哼哼……还是那句话,邵妃一心让她儿子当太子,她哪里来的胆量敢招揽太子岳父?吃饱了撑的慌?”

万安冷笑不已。

刘吉神秘一笑,道:“太子岳父而已,这关系……说近也不算近。我仔细思忖过,这张来瞻可不止一个女儿。”

万安一时愣在那儿,认真思索后方才问道:“你这话有何道理?难道说,邵妃也想跟张来瞻结亲……”

刘吉叹道:“谁知道呢?反正我这次送礼给张来瞻,主要是想堵住他的嘴。无论怎么说,梁芳都是被他给搞垮的,要是他什么好处都没捞到,将来必定会计较。再者……宫里人有旁的打算,我也算是未雨绸缪吧!”

万安皱眉不已,道:“说来真稀罕,宫里边的人竟都把主意打到张来瞻身上了,此人何德何能哪?”

刘吉道:“这事儿你得问问李孜省,他对张来瞻的偏爱就让人捉摸不透。张来瞻参劾他,他非但不怒,还帮张来瞻进入翰林院,又助其入值东宫当讲官,咱不信邪都不行。”

“哦?”

万安眉头紧锁。

“我还听说,陛下居然让张来瞻负责变卖贡品,对其信任明显超出了太子妃之父的范畴。谁知道,这张来瞻会不会是第二个李孜省?”

刘吉开了一番脑洞后,这才得出结论:“咱既要防着他,又要随时收拢他才好。”

……

……

城外李府别院。

上灯后,亭台楼阁间,又在唱大戏,所唱正是先前李孜省拿到宫里排的那两出戏。

贵宾只有张峦一个。

李孜省与张峦对饮,旁边斟酒和陪酒的都是金丝雀一般可爱的妙龄女子。

“来瞻,这两天,你府上贡品,可有人上门打听情况?”

李孜省笑着问道。张峦道:“正要与李尚书说此事。三件黄珊瑚,包括您买的那一件,现在全都卖出去了。”

李孜省一怔,问道:“都是三千两卖出去的?”

“是的。”

张峦道,“昨天保国公府派人登门,跟我谈了这件事,今天就直接送了银子过来,把黄珊瑚给带走了。”

李孜省问道:“只带走黄珊瑚吗?”

张峦笑道:“自然不是,除了黄珊瑚,还有一面镜子,说好了搭售,总不能临时不送了吧?”

“另一件呢?”

李孜省又问。

张峦道:“乃英国公府买走的。”

李孜省点头道:“英国公府以前乃我大明绝对的第一勋臣世家,但在今上登基后,保国公府异军突起,两家在京营事务上多有针锋相对之意,未曾想,连买个贡品都要争先恐后。那……来瞻,除了这两家外,就没旁人了?”

“还有。”

张峦介绍道,“但基本上都是来打听消息的,知晓是三千两银子一件,都说回去考虑考虑。”

“那英国公和保国公二人,没有亲自露面是吗?”

李孜省关切地问道。

“是。”

张峦点头。

李孜省会心一笑:“也对,买件东西而已,有下人出面就行了,未必需要他们亲自登门。”

“不过……”

张峦突然又说了一句。

“不过什么?”

李孜省紧忙问道。

张峦道:“是这样的,英国公府虽然给了银子,却说让我明后两天亲自把黄珊瑚和镜子送到他府上。我正在犹豫是否要登门拜访,您也该知晓,我作为太子岳父,身份尴尬,到底……不太方便。”

李孜省听到这儿,不由笑道:“让你去,你就去呗!”

“可是……”

张峦显然不太想接受李孜省的建议。

“来瞻,你是觉得,你去接触了英国公,会让人觉得你有不轨企图,是吗?放心吧,这朝中人情往来,其实是稀松寻常之事!不要以为你能代表太子……其实……谁都代表不了,更何况……呵呵。”

李孜省笑着摇摇头,没把话说得太明白。

其实他是想说,就算太子亲自去见张懋都没什么,因为皇帝一直都认为他儿子是个窝囊废,要是太子真有胆子算计他老爹的皇位,至于被他老爹这般轻视么?

“那就是可以去见咯?”张峦问道。

“这是自然。”

李孜省道,“其实我觉得,你去见见没什么不好。正因为英国公府和保国公府两家为了京营的提督权,明争暗斗,他们才会试图拉拢你。也正因为这样,你才有机会在他们中间巧妙周旋。”

张峦惊疑不定地问道:“我只是去送个贡品而已,不至于涉及那么多事情吧?”

李孜省笑了笑,道:“那你知晓,英国公是怎么想的吗?明明东西他可以让下人带回府去,却偏偏不这么做,让你亲自登门送货,你还没品出味来吗?”

“这个……”

“再者。”

李孜省道,“哪怕你无心染指军权,也要与他们有一个沟通的渠道,这贡品给了一个你与他们建立起联系的绝佳机会,难道不好?”

“联系机会?”

张峦显然不太明白这么做有何必要。

李孜省有些着急了,道:“来瞻,你是故意跟我装糊涂吗?以前看你做事,可说是手段高明至极。你要是真不懂,今天左右无外人在场,我跟你说道说道倒也无妨……你们都先退下去吧。”

“是。”

一众陪酒的美貌女子全都行礼后告退。

如此一来,亭台上只剩下二人。

李孜省道:“来瞻,我且问你,你先前推算过,说是我的大运还有半年,这事现在还是如此吗?”

“您的大运?”

张峦诧异地道,“李尚书,我可从没这么说过。我一直都很尊敬您,并未推算过你的前程……且这种事,根本就推算不出来。”

李孜省心中暗笑,心说我本想诈你一下,结果什么都没诈出来,你个老小子心理防线还挺牢固,这是酒没喝到位吗?

“那我且问你,要是半年后,朝中发生剧变,有人想……图谋不轨,独揽朝纲,甚至……你明白吗?”

李孜省即便说要坦诚,但有些话他还是不太敢说出口。

张峦问道:“你是说行那废立之事吗?”

“嗯。”

李孜省颔首,道,“太子宽仁,朝中支持他的人不少,但君王嗣位从来都不是说你有人品有德行,就能站稳脚跟的。要是到那时,有人对太子图谋不轨,禁军等大权已落到他们手上,你该如何?”

“我……”

张峦哑口无言。

李孜省道:“别以为我是在这儿危言耸听。我所身处的位置,让我所知晓的情况比你多得多。

“哪怕现在万妃已亡故,梁芳也被你给搞垮了,但宫廷上下支持邵妃母子的仍旧占据大多数……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因为……陛下不喜欢太子?”

张峦紧张地问道。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你可知陛下为什么不喜欢太子?”

李孜省笑着亲自给张峦斟满酒,才接着道,“因为陛下觉得太子不像他,且太子身世……在外间人看来,根本就是个谜团,很多人也都说,太子不像陛下……你知道当年太子之母纪妃的事情吗?”

张峦摇头道:“不知。”

李孜省道:“万妃当初独宠后宫,陛下虽对万妃宠爱有加,却还是会时常临幸旁的妃子。对于陛下的风流,万妃并不在意,可是在生儿育女这一方面却没给别人留任何机会。”

张峦不解地道:“咱陛下子嗣可不少啊。”

“那是在万妃已无生养能力后的事情了。”

李孜省道,“你也不想想,陛下登基最初那十几年,一直到成化十二年四皇子诞生,陛下正是春秋正盛的青年时期,怎就一个子嗣都没活下来呢?”

“这……”

“哦,当然,这中间漏掉了当今太子殿下。”

李孜省笑道,“太子出生于成化六年,算是唯独遗漏的独苗。他能活到被立为太子,更多是因为……万妃根本不知此子存在。”

“那是……为何?”

张峦觉得自己脑子已经完全不够用了。

李孜省道:“就因为,当时万妃还能生养啊……一直到成化十一年,太子都立了,万妃也不能生养了,这才有了四皇子并顺利降生。也就在成化十一年,咱这位万妃,受封为皇贵妃。你当是为什么?”

张峦恍然道:“那是陛下补偿万妃吗?”

“你看,跟你一说,你马上就懂了。”

李孜省道,“有些事,其实不用咱谤议,或者说这是不是事实都不重要。咱会这么想,你以为陛下就不这么想吗?陛下为何要给他的万侍封为皇贵妃,还给万家人那么多赏赐,且由着他们胡来?

“你知道万二当年活着的时候,在京师闹腾得有多凶?这不都是为了让万妃心里好受一些吗?”

“这……这……”

张峦实在不知该如何评价。

这种事若出自他儿子之口,他或许会选择信与不信,再或是觉得儿子是在那儿瞎说。

但要是从李孜省口中说出来,那效果就大不一样了。

因为李孜省可是皇帝身前最受宠的臣子,李孜省知道的内幕显然比他人更多。

李孜省道:“来来来,喝酒,一边喝,我一边跟你细说。”

“好。”

张峦赶紧端起酒杯。

“今天打开了话匣子,我也就畅所欲言了。”

李孜省借着酒劲儿继续道,“咱就说说太子的身世。纪妃当年不过是西南外族女子,据说生得花容月貌,且知情识趣,一时惹得陛下垂怜,可鱼水之欢拢共也不过一两次,偏偏就让她诞下了太子。”

“啊?”

张峦显得很惊讶。

一两次?

就能生下个太子?

“人生际遇,往往就是那么玄妙。”

李孜省道,“外人都道,宫里有人把纪妃母子给藏起来,让万妃不知有此事,一直到太子五岁时,才为陛下所认。但以我所知,情况并非如此。”

“那是怎样?”

张峦急忙问道。

李孜省道:“陛下对我也没说得太明白,且隐约提到,其实太子诞生时他就亲眼见过。你说要真如外间所传,五岁父子才相认,陛下会立其为太子吗?”

“那是说……”

“连陛下自己都知晓,这孩子若是被万妃知晓,怕是活不了几天,前有薨太子之事,无论其死是否为万妃授意所为,但陛下心中早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李孜省说着,又招呼道,“喝酒,喝酒。”

张峦满饮一杯后问道:“那就是说,陛下是怕太子变生不测,才故意将他们母子藏起来?”

“可能吧,谁知道呢?”

李孜省笑道,“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些波折,才让太子幼年受尽磨难,几乎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体虚多病不说,性格还异常软弱。而万妃对此子更是不喜,经常在陛下耳边吹风,说此子非陛下亲生,或是什么野种。”

末了李孜省又补充一句:“来瞻,我只是转述他人的说法,这可不是我的真实想法。”

“明白,明白。”张峦赶紧道。

李孜省道:“因而,陛下有易储之心,乃为防止大明皇室血脉有丝毫混杂的可能。也是因为如此,才会有一些奸邪小人,明知万妃已故,易储之事不可能实现,却还一直螳臂当车不自量力的原因所在。

“而来瞻你,眼下要做的,就是……为太子的将来……扫清一切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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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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