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我爷爷奶奶联手设下一个局,待我这死劫到来之时,让本尊和复制人两者的主魂主魄进行合一。
月光下,奶奶李市的话语仿佛带着魔力,每一个字都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头。她坐在那张斑驳的旧木椅上,脸上的皱纹在月色下显得格外深邃。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我无法言说的深沉与哀伤。
“孩子,疯婆娘她其实是个苦命的人。”奶奶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穿越了时空,带着岁月的痕迹。我紧紧盯着她的脸,想要从她的话语中探寻出更多的秘密。
“她之所以一直疯疯癫癫的,其实是为了保护我们村子。那时候的你,还小,不懂这其中的缘由。疯婆娘,她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我们的安宁,她的疯癫,其实是一种伪装,一种保护我们不受外界侵扰的伪装。”
这是前无古人的大胆计划,只怕也是后无来者。
而天师袍的我这时方才知晓,自己的爷爷奶奶道行到底有多么的高深了。
能准确算到在三十年后的今年,我会有一个死劫,且自己会和复制人,会以魂入幽冥的方式前来中转站。
又能提前在中转站摆下了布局,那我爷爷奶奶的道行能低到哪里去,只有我自己还傻傻的以为我爷爷奶奶的道行,就只有半吊子的水平。
哪怕我身为师,但我也只能预测到未来的一缕大方向,例如我要是算出三年后某个区域,会有不少百姓死伤。
但这个因到底是什么我可就没法知道了,是海啸、地震,还是暴雨或台风,亦或者是人为等等。
目前阴阳师中,能有慈本事者我还真找不出其他人出来,哪怕是管理局的那四位大师。
但天师袍的我不知道的是,我爷爷李武溪和奶奶李市到底是布下了什么局,因为天师袍的我这问题一出口,李市已经只剩下一个脑袋尚未完全消化。
李市淡然笑道:“待你俩的魂魄合一后,你再返回村子里一趟,在老宅子里好好瞧一瞧吧,记住,接下去你的行事不要拘束,因为你和别人不一样!”
完我的奶奶李市,已经彻底消失在天师袍的我眼前。
而天师袍的我也压根来不及多想和感慨,因为这漆黑的巨石阵,忽然间爆发出一股黑色浓烟直接冲向际,后更是在高空之中,直接冲向了树林内的阴阳图。
而树林里黑袍的我,也发现自己脚下的累累白骨,居然全部在一瞬间汇聚到阴阳图的白点之中,而自己则是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控制在阴阳图的黑点上动弹不得。
天师袍的我尚在迷茫之中时,就被黑烟席卷至阴阳图的白点之上。
当我俩相视一眼后,不由得各自苦笑一声,因为此刻不管是天师袍的我,还是黑袍的我,都已经知晓李武溪和李市的布局了。
既然镜像死劫无法躲过,那么李武溪和李市,直接就来了一招釜底抽薪,也管我俩谁是本尊谁是镜像,直接将其强行融合。
如果是在阳间的话,两个血肉之躯是无法进行融合的,而且三魂七魄也无法将其融合。
但我情况毕竟是比较特殊,而且本尊和复制人两者的魂魄,也是一模一样。
且眼下我们二人,都是将自己的三魂七魄,合一后变成了主魂主魄,一旦真能成功融合,那么带来的好处则是巨大的。
去弊留利、返璞归真!
若能成功融合,那么我的寿命和身体的各项机能,都能完全翻倍增长。
但眼下两个我之所以愁眉苦脸,是因为我俩的记忆也会直接融合,那么届时是黑袍的我,直接覆盖了天师袍的我的记忆,还是天师袍的我直接吸收黑袍的我记忆?
虽记忆会共享,但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黑袍的我和天师袍的我,早已因为各种环境之下性情大变。
可眼下形势已经容不得我们两人细细思考了,地上的阴阳图阵法已经开始启动。
正所谓一阴一阳是为道,而易经阴阳图刚柔皆备,阴阳两点则为乾坤。
随着阴阳图开始的加速,黑白也开始不分。
若是黑白不分,那么地也不明,机蒙蔽之下,正好也适合进行融合。
两个我的魂魄开始一点一滴逐渐消融,至于树林外的那群厉鬼们,此刻倒也充分发挥了他们的作用。
我爷爷李武溪神机妙算,故而李武溪不会无缘无故任由厉鬼们蛰伏在树林之外。
当阴阳太极图开始高速运转之时,也需要一部分强大的魂魄为燃料,而厉鬼们则成为了两个我合一融合前,所需的燃料牺牲品,也就是所谓的献祭品。
当阴阳图彻底消失后,一个全新的我也瞬间出现。
强大的魂魄之力,也瞬间吸引来中转站的无数凶兽。
这群凶兽饥饿太久了,它们根本不知道饱是什么感觉,此刻它们只想将我彻底撕裂,然后再吞入腹中
只不过当这群带着滔黑雾凶兽席卷而来时,我已经借助我爷爷李武溪之前特意留下的骨笛,当笛声奏响的那一刻,我便被一股强大的拉扯力直接带回了阳间。
画外音:其实这本书反反复复写了好几次,但要么是被封禁,要么就是不连贯,之前的书名李师的手札、正统阴阳门等等,我自己都记不清了,这一本若继续被封禁,那也将停笔了,反正我的寿命也即将抵达尽头。风而未动,正所谓欲言又止,而这就是答案,当然了沉默也是属于答案之一
庄明成百无聊赖问道:“我叶老头啊,这都已经黑了,这俩位李师怎么还没动静呢?难不成都挂了不成?”
山顶不远处的空地上,庄明成已经生起了一堆篝火,此刻庄明成正用树枝串着十几条蛇在烧烤。
话这庄明成的胆子倒也是极大,居然敢在龙脉之地吃烤蛇,要知道蛇是最接近龙的。
在龙脉之地公然吃蛇,那无疑是对龙脉的挑衅,但此时此刻,这龙脉也不知为何,居然没有对庄明成发难。
闻言叶凡也是忍不住皱了皱眉,这黑袍的我和天师袍的我,斗法已经从白至黑夜。
眼下已然是夜色铺满了大地,但黑袍的我和天师袍的我二人,依旧还是盘坐在地的状态,叶凡盯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也没见哪个我率先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