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们会有疑惑,那就是之前我被王伟和陈姚强滥用私刑,导致左手筋脉断裂时,为何我这伤势没有复原,这一点我后面自然会解释,毕竟眼下还不是解释这件事的时候。
此刻一道漆黑的鬼雾,与这夜色可谓是完全交融为一体。
一众阴阳师们早已是筋疲力尽,故而他们靠着即将熄灭的篝火呼呼大睡,而负责警戒的龙虎门弟子们,我也不知道如何评价他们,或许他们实在是难以继撑这逐渐袭来的倦意。
夜色中,那漆黑的鬼雾仿佛有了生命,悄然无息地蔓延开来,如同一只巨大的黑手,缓缓伸向那些熟睡中的阴阳师们。他们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但此刻的他们却浑然不觉即将到来的危险。
龙虎门的弟子们原本应该肩负起警戒的重任,但此刻他们却一个个东倒西歪,眼皮沉重得几乎抬不起来。他们的眼皮在不断地打架,仿佛随时都会合上,进入梦乡。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吹散了即将熄灭的篝火,也吹醒了其中一名龙虎门弟子。他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他环顾四周,只见那漆黑的鬼雾已经近在咫尺,而自己的同伴们却仍然沉浸在睡梦中。
故而龙虎门带队的弟子,朝另外两名龙虎门弟子挥了挥手后,这三人居然站在不远处的地方抽起了烟。
话阴阳界的各个门派,还真是各自都有他们的特点。
这化生古寺弟子携带的背包里,带的几乎全都是医疗用品,而南北茅山这两个门派,包里装着的则是各种符纸和法器。
至于最为神秘的阁皂门那就更离谱了,因为他们背包里装着的,居然是骰子和扑克,以及军用的压缩饼干。
剩下的门派和阴阳师们倒还算是正常,而龙虎门的弟子们,他们携带的三个大背包里,就有两个背包装着满满的香烟以及防风打火机。
龙虎门弟子们,却是三人围坐,烟雾缭绕,神情悠闲。他们身旁,放着一堆烟盒和打火机,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等待和观察的方式。其中一人,身穿龙虎门的道袍,手中捏着一支烟,眼神深邃,仿佛在烟雾中寻觅着什么。他轻轻吐出一口烟圈,那烟圈缓缓上升,与周围的空气融为一体。
不远处,化生古寺的弟子们正在忙碌着,他们细心地为受伤的同伴包扎伤口,神情专注而虔诚。而南北茅山的弟子们则围在一起,低声讨论着什么,手中不时比划着符纸和法器的使用方法。
也正是因为有这打火机,才让他们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能够生火造饭,只不过这个饭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好机会!”
这团与黑暗融为一体的鬼雾见状,不禁暗自窃喜,只见鬼雾从怀里取出一个弥漫黑雾的白色骨爪,趁着夜色慢慢靠近了我。
正所谓再猛的老虎,自然也是有打盹的时候,而司鸿慕晴偏偏还就刚刚才眯上了眼。
“嗯?”
虽说我身负重伤,但我也能感觉到有一股拉扯力,正在将我自己的魂魄,从我身躯之中剥离而出。
冰冷的气息正悄然接近,我微微皱眉,尽管身体疲惫不堪,但我的警觉性却丝毫未减。黑暗中,我眯起眼睛,试图捕捉那团鬼雾的动向。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斑驳的光影,给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诡异。我静静地躺在草地上,耳边是夜晚特有的虫鸣和风声,但此刻,这些声音似乎都变得遥远而模糊。
那团鬼雾越来越近,我能感觉到它身上散发出的阴冷气息,像是从地狱深处吹来的寒风,直透人心。我咬紧牙关,努力克制住身体的颤抖,双手紧紧握住身边的那把打火机。
随后我迅速瞧了瞧一众阴阳师,但我所看到的画面,却是差点让我忍不住骂娘。
这黄龙真他妈的可真是个缺心眼,在这危机重重的原始森林山脉里,且还有神秘人在暗中,黄龙居然也不懂得在四周贴上符纸。
但我也不做出反抗,毕竟我身为一名天师,许多事我早已经历过,而眼下正在勾我魂魄的,乃是世间极其少见的厉鬼,其名唤为勾魂鬼。
勾魂厉鬼之所以数量稀缺,那是因为勾魂厉鬼的成长条件可谓是极其苛刻。
就在我陷入沉思之际,一股阴冷的气息突然笼罩了我的身体。我猛地抬头,只见一只形如枯槁,面目狰狞的厉鬼正悬浮在我头顶,它的双眼泛着幽幽绿光,直勾勾地盯着我。它的手指细长如钩,每一根都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周围的空气仿佛被这股阴冷气息凝固,我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勾魂厉鬼缓缓伸出它的鬼爪,朝我头顶的魂魄抓去。那爪子似乎能穿透一切,连空气都为之颤抖。
我心中一惊,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符纸上。符纸瞬间燃烧起来,发出耀眼的金光。我猛地将符纸朝勾魂厉鬼扔去,同时口中念念有词。
首先是人魂魄在灰飞烟灭的前一秒,就要成为厉鬼。
而常理来厉鬼本身就是怨气滔且丧失了理智,但欲成为勾魂鬼者,就不能有任何一丝怨气,且还要保留大部分的记忆。
但勾魂厉鬼的肉身正常自然腐化后,必须是只剩下一只手掌尚未彻底消失。
而这条件的前提下,还需要埋葬勾魂厉鬼的尸骨坟墓,不能被任何人以及任何动物动过,只能是自然性以时间来进行腐化。
夜幕降临,一片寂静的荒野上,一座孤坟突兀地立在那里。月光洒在坟头,映出斑驳的影子,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坟前的土地,似乎比其他地方的更为松软,那是时间留下的痕迹,也是一只手掌尚未消失的证明。
一阵阴风吹过,带起一片荒草摇曳。突然,坟头之上,一道黑影若隐若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从坟墓中缓缓爬出。那是一只干枯的手掌,皮肤早已失去光泽,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皮膜包裹着骨头。它慢慢地伸出坟头,似乎在寻找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