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和龙老头的谈话,自然就是那个时候了。”
魏氏见谎言已经被揭穿,低声道:“是……是五更,是民妇记错了。”
“你深夜五更天,在梨春园干甚么?”
“我……我……”魏氏很显然对这个问题没有细想过如何编造谎言,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这个问题如果你也想不起来的话,那就先回答本官另一个问题:你当时是在梨春园里具体什么地方偷听到他们谈话的?”
魏氏更是慌乱,身子已经在轻轻颤抖,咬着嘴唇不说话。
杨秋池冷声道:“怎么?这个问题也忘了吗?那还是我来提醒你吧,那天夜晚五更,你是在春红房间里偷听到的他们的谈话的,对吧?”
魏氏浑身发软,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杨秋池又道:“春红姑娘就是五更的时候被人杀死的,而翠环来的时候,春红已经死了,所以翠环踩到了春红流淌在地板上的鲜血,而那个时候,你已经在房间里了,才有机会偷听到他们发现春红死了之后的谈话。我说得没错吧?”
魏氏死死咬着嘴唇,好像只有这样才能阻止自己招供似的。
杨秋池并没有穷追猛打,转而说起了另一个话题:“我刚才审讯你儿子水牯子的时候,我才知道,春红姑娘与你儿子是青梅竹马的一对,你儿子要你托媒去他们家求婚的时候,她家发生了变故,她爹被迫将她卖到了青楼。你儿子一心念着她,但你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娶一个记女做媳妇,但你儿子一门心思都放在了春红姑娘身上,甚至不惜偷偷逃到恩阳镇,替彭家庄做家奴赚钱要给春红姑娘赎身。”
宋芸儿不知道杨秋池怎么问到一半,忽然说起了这件事情,不解地看着他。
杨秋池继续说道:“你儿子是你全部的希望,你想方设法阻止儿子和春红姑娘好,可你的儿子情窦初开,五匹马也拉不回,你一定想了很多办法,都没成功,你这才下决心,只有将春红杀死,才能断了儿子的念头。”
“啊!”宋芸儿一声惊呼,“春红是她杀的?”
魏氏依然死死地咬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
杨秋池点点头,接着对魏氏说道:“我不知道你这个念头是什么时候产生的,我听你儿子说你去梨春园里揽洗衣服的活,当时我就有些奇怪,你不愿意自己的儿子娶一个记女,哪怕这个女的是你儿子的青梅竹马,可见你对记女是十分厌恶的,所以,你应该是宁可饿死,也决不会到梨春园里揽洗衣服的活的,但你却违反了常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