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时,一道寒光从大堂门外飞射而来,直奔杨秋池的手腕。
柳若冰冷哼一声,衣袖中一挥,袖中短刃后发先至,当的一声击在那道寒光上,将其击落,却是一块小小的飞蝗石。
随即,就听到大堂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一个声音高叫道:“姓杨的,北镇抚司还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杨秋池转头往外,听这声音,正是自己的死对头纪纲。
果然,纪纲拄着拐杖在众护卫簇拥下,走上了大堂台阶,进了大堂。他身后跟着一位身穿白袍的年轻人,二十多岁,相貌颇为俊朗,只是一双眼睛,甚是阴冷。现在天色还不算热,却故作潇洒地摇着一把钢骨折扇,上下打量着柳若冰。
袁江捂着肿得老高的腮帮子,赶紧躲到了纪纲的背后。几个锦衣卫上前给地上卷曲着的庄敬掐人中,连声呼喊,晃了半天,那庄敬哼了一声,这才缓过气来,却还是疼得两眼翻白,冷汗直冒,一个劲痛苦地呻吟着。
那几个锦衣卫看见庄敬醒了,这才七手八脚将他抬到了后面。
纪纲身边那年轻人折扇一张,故作潇洒状地扇了几扇,笑咪咪对柳若冰道:“这位姑娘好身手,能将我纪某人的飞蝗石打落的,只有你一人而已。”
柳若冰仿佛没听见,没答理他。
那年轻人倒转折扇,深深施了一礼:“小生纪缥,烟波缥缈的缥,纪指挥使是小生的亲伯父,不敢请教姑娘芳名?”
柳若冰还是神情淡漠,没理他。宋芸儿听这纪缥说他是纪纲的侄儿,心生厌恶,在一旁冷冷道:“我姐姐从不和狗说话的。”
“哦?那她也和你说话吗?”纪缥摇着折扇笑吟吟道。
宋芸儿杏眼一瞪,扬手就是一支柳叶飞镖,直射纪缥的肩头。
纪缥折扇一抄,轻巧地将那支飞镖接了下来。依旧笑吟吟道:“哟,小生看上的是你姐,你给我抛什么绣球呢?”
宋芸儿大怒,亮短刃就要冲上去。柳若冰一把将她拉住,说道:“办正事要紧。”
宋芸儿这才狠狠瞪了纪缥一眼,回到杨秋池身后。
纪纲道:“姓杨的,你来我北镇抚司撒野,打伤我两位佥事,这帐怎么算?”
“很好算!你将这两个目无上司的家伙交给我,我会告诉你该怎么算!”杨秋池双手抱肩,冷声对纪纲道:“我问你,云愣是你抓的吧?”
纪纲也冷冷一笑:“你这是问我呢还是求我呢?”
“你他妈的不要张狂,你要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