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呵呵,可惜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杨广可能也想不到,他开通的运河,没兴盛他的大隋,反而让咱大唐捡了便宜。”
萧寒低头看了薛盼一眼,挠了挠头问道:“咦?你咋知道咱大唐会捡便宜?我记得朝堂上到现在还不少人说这运河没有啥用处,而且不光没用,每年还都要维护,麻烦还花钱?不如放任不管,让它淤死。”
“嘿嘿,这是因为我的相公很看中它啊……”薛盼狡黠的答道。
萧寒一愣,旋即哑然失笑,这小傻瓜,也太相信自己,自己可不是神,没有言出法随的法术。
船上一对青年男女在细雨中喃喃低语,要是放在后世,旁观人自然会将其归到浪漫的一种。
但在大唐,尤其是在那些底层的河工眼里,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傻气。
“嘿!你看那船上的小娘子长得真是俊俏,也不知道旁边那傻小子是修了什么福,才娶的这么好的婆娘!”
“嘘,小声点!看看人家的船,不是咱惹不起的!万一被听见,当心撕烂你的臭嘴……”
“呸!你的嘴才臭!再说了,哪能被听见,隔着那么远呢!”
码头上躲雨的船工相互窃窃私语,不时有好事者探出脑袋,往大船上看一眼,等看到船靠过来,这才老实的把脑袋缩了回来。
绵绵细雨中,大船慢悠悠的靠岸了。
船上的船员喊着号子将粗大的缆绳扔到码头上,那儿早有船工等候。
几个黝黑的汉子飞快的上前捡起缆绳,在码头上的粗大木桩挽了一下,然后十来个精壮的汉子拉着绳子一起用力,竟是生生将大船往岸边又拉了几分,彻底靠在了岸边不能随意动弹。
船很快停稳了。
就在萧寒看看薛盼,寻思该怎么下船的时候。
突然,码头上的船工竟不知从哪,推出一个高高的楼车,还是带扶手的那种!
萧寒看到那跟攻城楼车有几分相像的木梯楼车,眼珠子都差点瞪下来!果然是一行有一行的法门,竟然连这种东西都能借用过来。
也是直到此时,萧寒才想明白,杨开略当初应当不是没准备木梯,而是他压根就没想过:洛阳的码头就没有这种设备!
这几天在船上都快待疯了的小东抢先冲了下去,后面,萧寒一手撑着伞,一手扶着薛盼慢慢的走下来。
而此时,码头上一辆早就等候多时的乌棚马车也掀开了帘子,从中走出一个干练老者,也不撑伞,向着萧寒就迎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