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殿的规定,不光准许武将带兵刃上朝,每天还引数百士卒在显德殿习武射箭,又起早谋划收复与突厥交界的苑君璋,朔方两城。
同时在这两年间,**厥国内连遭大雪,牛羊大批死亡,去年年底还爆发了***,六畜多死,就连战马,都断绝一半以上。
这还不算,在今年年初,突厥斥候传来消息:颉利可汗对内并没有赈灾,反而是穷征暴敛,以满足他的奢侈生活。
他的这些举动,早就已经惹得族内天怒人怨!估计颉利也看出了这一点,才突然发动对突利可汗的战争,企图把灾祸外引。
只是这一场仗他虽然打赢了,缴获却很少!这样的战争,对于突厥人当前的状况境遇是没有任何帮助的,最多只是把突厥内部的矛盾宣泄了出去而已!
等他们追击完突利回来后,就会发现自己该饿肚子的,依旧饿肚子!该没衣服穿的,依旧没衣服穿!除了打了一个胜仗可以吹嘘一下,其余的什么都没有,甚至会因为打这一次仗,失去春牧的最好时机,让这一年过得更加艰难!”
萧寒说的这些话很杂,涉及的范围方面更是很广!
看似毫无章法,但其中的每一句,都无不切中如今形势的重点。
这要是让朝中那些成天夸夸其谈的夫子们听到,八成会惊的下巴也掉地上:一个久在江南未归的纨绔,竟然可以比他们这些处在权利中心的人更加了解形势!
但是事实,就是这样可笑。
一个在别人眼里的纨绔子,一个在他们嘴里的一根筋莽夫。
这两个人凑在一起没有吹牛拍马,没有胡作非为,反而在认真参详着国朝的未来大势。
而那些所谓的忠贞文臣,朝廷栋梁。
此刻要不在忙着争权夺利,要不就在醉生梦死,两相比较下,简直无比的讽刺。
在萧寒冷静分析当前形势的时候,段志玄一直正襟危坐,认真倾听,甚至连其中的每一个字,都不肯随便放过。
这样一直等到萧寒说完,他又坐在那细细的想了半天,最终才如释重负的出了一口气,目光灼灼的看向萧寒:“照你这么说,突厥大雪三年是天时!失去朔方是地利!四面树敌是人和!如今这三样,我们全有了!所以这场仗,一定会打起来的!”
“反正,我是这么想的。”萧寒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又一字一句的说道:“至于你说的天时地利人和,我觉得还有必要再加上一条:我们现在已经不是三年前了,现在的我们粮草充足,兵精将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