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冯智玳非但没有收敛,脸色反而又狰狞了几分。
“恩州刺史?!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刺史有个屁用?我在那里待了半年,每天除了听那群贬谪官员怨天尤人,就是给那些土人判葫芦案!连想喝口酒,都要让人从广州运去,不干了!这刺史谁爱当谁当!”
“胡闹!”
眼看小儿子如此混账,哪怕是对其一直疼爱有加的冯盎,这时也是动了真火!起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坚实的金丝楠木立刻发出一声**,像是要被这记巴掌生生打断一般。
“恩州刺史是陛下亲口御封的,岂是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盯着面前的小儿子,冯盎愤怒的脸庞都有些发红。
而冯智玳见父亲这般模样,也是有些怕了,强行撑着勇气道:“皇帝老儿那不是看父亲您的面子!再说了,如果不是父亲您点头,哪个不怕死的敢坐这个刺史?
要孩儿说,管他什么皇帝不皇帝的,既然他要赶我们冯家走,那么他不仁,就不要怪我们冯家不义!咱们干脆反了他的!看看在岭南这片土地上,谁说话才算!”
说着说着,不知为何,冯智玳竟然神情激动起来,像是为自己的主意很是得意,浑然没有发现对面的父亲脸色已经由红转青,然后又由青变白,最后白的都有些吓人。
“滚回自己的房间!福伯,找人看住他!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出来!”大手一挥,冯盎实在是没有心情跟他再多废话,只想让人把这个混账东西赶紧关起来,好让他来个眼不见为净。
“啊?父亲?父亲!”洋洋得意的冯智玳哪里想到父亲说翻脸就翻脸?刚气愤想再质问几句,一个带着微笑的苍老脸庞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少爷,听老爷的话,快些回去吧!”
“什么?回去!小爷不回去又怎样?你这个狗……”
看到面前的这个面孔,冯智玳当即大怒,他这些年,可没少被这个人在父亲面前控告过!难道现在他还敢把自己关起来?
愤怒的冯智玳指着这个被称为福伯的人破口大骂,不想接下来的话还没出口,他就看到父亲那张冷若冰霜的面孔,
刹那间,冯智玳郁积在胸中一股子气顿时消散的干干净净,当下也不敢骂人了,只得耷拉着脑袋,老老实实向自己房间走去。
“哎!”
看着不成器的儿子离开,冯盎也深深的叹了口气,随后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
“老爷,小少爷年少轻狂,老爷不必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