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子越有些口干舌燥,一时不知说她什么好。
说着看向梅时九,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指着梅时九道:“时九,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知道她去了不放心,所以…”
“太子未免太小看时九了,的确,猜到她会去西北,时九的确是不放心,但是…时九这次去西北,并非因为儿女情长,当然,若是能兼顾再好不过。”
梅时九倒也大方,耸肩一笑叹了口气。
“行吧,你说她做了决定难以更改,你做的决定旁人也轻易改变不了,你定是都想好了,也好,你去会会那个波罗国的罗刹王,至少能看清楚具体情况,明日一早孤便入宫去跟父皇说,父皇允不允,孤也不能保证。”
“明日一早太子恐怕要先上朝,不急。”
“父皇说了,要休息两日,明日不停朝?父皇怕是忘了让姜总管宣旨。”丰子越才从城外回来,还真不知什么情况。
“这么大的事,圣上如何会疏忽,太子,圣上已经有让您监国理政的意思了。”所以,从明日起,他这个太子也会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储君。
“监国理政?”
父皇尚在,不过是病了,储君监国理政,一般只有两种可能,天子不在朝,比如出征或是出访,再就是天子力不从心,比如重病不能上朝,想到候着,丰子越脸色大变再也坐不住了。
“太子,这也是时九最终决定去西北战场的原因,时九斗胆猜测,圣上情况…不好。”
这话,他都没来得及跟祖父说,这是目前最差的情况了。
“你…你不是说便是贤妃,也不至于要父皇的命,而且这般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丰子越已经起身,手心冒汗,心里慌乱,头皮也发麻,脚下不由自主的来回走动,只是有些凌乱。
“这也是时九暂时不敢肯定一定是贤妃的原因,再或者就是有什么意外,总之,就像太子殿下所说,圣上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是最清楚的,当然,臣也只是猜测,但是…”十之八九,这句话他自己都敢说啊。
丰子越已经听不太进去了,耳朵里嗡嗡的。
“孤这就进宫去。”
“太子,都快天亮了,便是你去,你能问圣上吗?若时九猜中了,你问又能如何。”不是梅时九悲观,是此时更应该冷对面对。
丰子越一屁股坐下,神情恍忽,脑子里一片混乱。
“太子,此时更该冷静才好,若是圣上真有什么万一,时九保证,前方一定不会出现兵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