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女儿的话放下东西坐下烤火了,外头的确冷。
猎户姓木,叫大春,妇人名字梅时九不知,猎户叫她喜娘。
木大春坐下后看着梅时九问了句,“今儿可觉着好些?这外头一天比一天冷,哎,今儿出去打猎遇着下头的乡亲,说是波罗兵过了清河了,守清河的将军是皇子呢,可惜啊,听说跌入河中,尸体都没找着…哎!都说西北肯定是守不住了,瞧这情况,你就安心在这待着吧,哎!”
到底是大元人,听得这消息,难免唉声叹气一番。
梅时九脑袋一翁,脸色立刻变了,呼吸也急促起来,清河?皇子?是…是谁来着?
梅时九虽然有时候清醒,但是他好像忘了一些事,但是偶尔又能想起来,就像此刻,他又迷湖了,似乎应该知道,但是一时脑子又是一片空白。
“咋了,好好的,咋又头痛起来了!”
喜娘赶紧起身端药给梅时九,哎,老阿公说是掉下来的时候头可能磕碰到了崖壁啥的,这身上的伤可能还好,顶多留下一些疤,他身上最重的伤其实是脑子。
听得动静,阿桑赶紧就放下活进来了,自然而然接过药碗亲自喂了起来。
“阿爹,说了不跟他说这些,每次说外头的事他就头疼,老阿公不是说了吗?这伤在头上,得养着,不能多想事。”阿桑一边喂药一边叨咕着。
夫妻二人对望了一眼,这些天,女儿对这个男子照顾有加,本来他们还想着,好好瞧瞧这男子的品性,若是个不错的,只要他愿意,就招他当个女婿,反正女儿也要嫁人了,他们这些人家也不讲究那么多,更何况现在外头兵荒马乱的,只要人不错就凑合过日子呗,再说,他们还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若是个有点良心的,就不会亏待他们桑儿。
正好他们的儿子都意外走了,本来就打算招个女婿当儿子的,但是招婿也没那么容易,这不正好…
可这小子的头…要是有问题,那可不成。
“没事…木大叔…清河失守了?”
梅时九喝了药,虽然头依然有些疼,脑子依然有些混沌,但是潜意识里仿佛知道清河失手意味着什么一样,那急切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听说是这样的,你这如今都这样了,还管这些做什么,好好养伤才是要紧的…”
具体的木大春也不知道,他也和喜娘也就听了一嘴,外头的事和他们这些普通百姓也没啥大关系一样,反正谁当家做主,他们都是一样过日子。
不过打仗还是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