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慕霞摸了摸下巴:“宫中的东西就怕经手的人多,而丁阳又是个太监。”他不必再说下去,大家也明白他的意思。如果太皇太后赐下的吃食经过了丁阳的手,那无毒变有毒也就有可能了。
早上用得饭是钱家三口人一起。现在钱老国公叔侄都无事,自然不会是早饭有问题;想来想去,有问题的还真得只有那碗奶羹。
钱老国公恼得狠狠抽了自己两记耳光:“如果不是我给碧珠的,碧珠也不会不疑有他的吃下去;都怪我,都怪我,不但害了自己的孙子,还害了我那乖巧的侄媳妇。如果碧珠有个万一。我、我也不活了。”
他哭得老泪横流,自责不已。
紫萱见钱天佑劝不住钱老国公,看到他还要打自己,只得上前劝说:“谁也不想得。哪个能想到是奶羹有问题呢?再说那奶羹是太皇太后赏赐给老国公的,老国公当然不会想到奶羹有毒了——想来,丁阳只是想把我们拖住,想害的人本来是老国公。”
钱老国公一听更是大哭起来:“为什么不是我中毒?为什么害了我们丁家的孙子啊,我怎么有脸去见我的大哥和大嫂。”
紫萱和钱天佑好不容易把哭累的钱老国公劝去睡下,累得坐下后问碧珠的情形:还是昏睡中。
“如今,怎么办?”紫萱还是想现实的问题,碧珠现在生病当然要以休养为先。但是分明是被人所害,如果当真留在京城休养。等着他们及碧珠当然就是死路一条——丁阳一定还有后招。
现在京城很混乱,是他们趁乱走的好时机。同样也是栽赃嫁祸的好时机;丁阳如果真要为他们丁家复仇,这样的好时机他应该不会放过。
留,是留不得。可是,碧珠的身体怎么办,不要说一路的逃亡能不能好好休养,这个样子又如何能出得了城。
晋亲王淡淡的吐出一个字:“走。”
“就照原来商量好的,今天要做得事情一件不能少;明天,我们就要离开这里。”水慕霞看一眼钱天佑:“眼下,我们在京城每多停留一会儿,就离死亡越近一会儿。早走,才是唯一的生路。”
钱天佑大急,急得额头上全是汗水;他不是不明白也不是不懂,可是他怎么能放心碧珠:“那,碧珠怎么办?你们、你们不会是想丢下她吧?”他的泪水几乎要涌出来:“要不,要不你们走,我陪碧珠留下来再想法子好了。”
紫萱当然反对:“不行。要走就要一齐走。”
钱天佑苦着脸:“怎么一齐走,碧珠经不过舟车劳顿啊。”他双手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