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李密要渡河,率大军攻打洛阳,房彦藻脸上没有多少意外之色,显早已得知,而魏征,祖君彦对望了一眼,却是没有料到。
“怎么了,很意外吗?”李密轻摇羽扇,笑着言道。
魏征低下头言道:“争名于朝,争利于市,攻东都牵一发而动全身,攻其之必救。”
李密笑着将折扇一挥,言道:“我懂得你意思,你担心我攻东都,会引得隋军四面来救,而陷入苦战对吗?”
魏征低下头言道:“蒲山公英明,在下听说要砍倒一棵大树,要先伐其枝,再伐其干,骤然一举而下,恐力不足。”
李密尚未说话,一旁房彦藻哈哈大笑,言道:“魏兄去一趟上谷,必受了李重九的蛊惑。”
魏征呵呵笑了两声,却没有反驳。房彦藻将袖袍拱起,言道:“当时司马错劝秦王伐蜀而不伐周,乃是因为周天子尚在,且并无过失,如此取恶名也。而今天子无道,四方百姓无不揭竿而起,恨不得诛之。若密公能率大军伐洛阳,无疑是肩负天下之望,百姓无不翘楚以盼,顺应民心而为。”
李密听房彦藻之言,颔首微笑,显然有十分赞同。
魏征见李密意已十分坚决,但是觉得应该勉强一劝,言道:“我听说洛阳,有张须陀,裴仁基,刘长恭等大将驻守不可轻取,何况洛阳水运便利,一旦我们来攻,从江都。涿郡的隋军必然四面来救,我们瓦岗军等于是同全天下的隋军在作战。”
房彦藻笑着言道:“张须陀勇而无谋。既骄且狠,密公可一战擒之。至于裴仁基,刘长恭更是名过其实,而我军若攻洛阳,隋军四面来救岂不更好,如此各地兵力空虚,义军必然更胜于以往十倍。”
“恐怕有人渔翁”
李密笑了笑,言道:“窦建德来信已说,若是我瓦岗军攻取洛阳,他愿以整个河北降之。若我现在进河北,窦建德很可能与我一战,现在窦建德声势不在于我瓦岗之下,若是两军相搏,只能让昏君嘲笑。另外晋阳留守的李渊也来信。”
说到这里李密脸上露出几分骄色。李渊信中说,吾虽庸劣,幸承余绪,现今年迈,更无大志。幸有弟在,春秋正盛,夺取九鼎,舍弟其谁。老夫愿附翼其后,与四海英雄共推弟盟主,所望左提右挈。戮力同心,执子婴于咸阳。除纣王于牧野,岂不是盛事。(注一)”
想到这位昔日的俊杰。陇西李氏的唐公,对自己一味卑辞,李密不由是狂喜。他自上了瓦岗寨之后早有大志,一心要进取洛阳,后为李重九,魏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