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里的大雪,覆盖了整个河北,连靠海的山东半岛亦不例外。
东莱郡的登州也为疾雪覆盖,在这寒冬里,上百艘刚刚修好的战舰,静静的停泊在港口内。
这都是原先大隋来护儿水军的征辽海船,现在经周洲,周作匠努力,已是全部修复。
在水军大营内,水师参军周洲,已经从幽京作匠坊,升至工部员外郎的周作匠,两个本家正在港边的水军大营内喝酒。
周作匠笑呵呵地道:“这雪下得贼大的,我刚刚出门,呵出口气,胡须两边就结起了碎冰。”
周洲笑了笑,给周作匠倒了碗黄酒,开口说:“是啊,这么大的雪,不知道河水解冻没有,河水不解冻,幽京的南征大军,就没办法从永济渠顺流直下,增援王世充了。”
周作匠听了啊地一声道:“真的要打这一战啊,李唐可不是窦建德,刘黑闼,恐怕不好打啊。”
周洲道:“这是天子的意思,唇亡齿寒的道理听过没有,郑国是嘴唇,若郑国亡了,我河北就暴露于唐军面前了,那就危险了。”
周作匠摇了摇头,开口说:“这我不知道,我老周就懂得打造兵器,至于打战的事,一窍不通。”
周洲道:“打造兵器才是了得,你看我读书又如何,不过是水军参军,而你却是堂堂工部员外郎,这如何比得。”
周作匠呵呵笑道:“这还是赵王的恩德,否则俺一介作匠,这辈子哪里有出头的希望。”
二人说说笑笑。就在这时帐外有一名士卒入内道:“在港口那发现一名细作,身上带着蜡丸。”
周洲微微讶异道:“蜡丸?将那人押上来。”
“诺!”
“还有请金总管也一并入内。”
不久后登州水军总管金春秋进入屋内。而那名细作随后也被押来,一进门就口呼冤枉。
周洲盘问了对方的来历。皆无一丝毛病,只是这个蜡丸颇为可疑。
周洲将蜡丸破开,取得是一堆无法通读的文字。若非这蜡丸,周洲差点就将此人当无辜之人放走了。
“这蜡丸上文字什么意思,说出来就饶你性命,说不出来就将你沉到海里去。”
那人道:“实在的冤枉啊,这蜡丸我也不知从何而来的,可能是被人动了手脚放在我身上,小民真的不知道啊。”
这时坐在周洲一旁的金春秋笑了。开口道:“你汉话说的不错啊,不过你的口音还是不太正宗,你是涓奴部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