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色人员葬身大海的可怕代价,换来了对冬季大西洋的全新认知。
直到,这支舰队回到易北河入海口。
苦难终于结束了,然此地水域只是因为内河原因没有巨浪波涛。他们进入到天然避风港里,然拖曳用的划桨船全部损失,逆着易北河航行难以为继。
看到了海岸线就是看到了希望,黑黢黢的世界无法掩盖他们在河口的大营地。
因罗斯-丹麦联军的进驻,易北河入海口突然兴起一座村落,奈何村落的建筑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即便有留守者也全都躲进尚且可用的房舍里。
至少它是一个避风港,此地没有大浪,岸上堆放着一批划桨船。
北风依旧凄厉,它已不再致命,至此阿里克终于可以安顿下来,召集人手开始登岸避难。
整个分舰队在海上漂了两昼一夜,全军一夜不眠,阿里克的双眼布满血丝,他拖着极为疲惫的身躯继续坚守,令本就高度紧张的神经持续紧绷。
岸上的划桨船如同神物,先行忍着恶寒涉水登岸的人,赶紧以斧头砍断固定划桨船的绳索,就以这些小船为驳船,将人员全部输送上岸。
刚刚上岸并非安全,他们见到自己出发时的营地建筑竟十不存一纷纷大为委屈遗憾。
雪还在下,北风呼啸依旧,不能在岸上做好躲避依旧要冻死。
刚刚死里逃生的人们已经顾不得体面,他们强打起精神冲进林地,如同地鼠一般钻进尚可使用的房舍。
无疑这种行为让本就在此躲避的人们大呼怪诞,在获悉回来的都是南下作战的军队,守卫者纷纷对他们的凄惨遭遇报以同情。
一些木棚被立即搭建起来,还有热利用积雪奋力做成防风墙。
真挚还有人将岸上固定很好的划桨船推倒,再赶紧覆盖一些木制,以风帆覆盖,又以积雪加固,硬生生早就一个避风的温暖小窝。
当有人这么干且做得有模有样,营地里肉眼可见的划桨长船全都遭了殃。
已经不必考虑这么干是在破坏船舶,兄弟们只想保命!
这是一场席卷整个欧洲的北极寒流,在西方,它的威力将止步于阿尔卑斯山,在东方,它将引起黑海地区的东罗马的塞瓦斯托波尔暴雪,又给予遥远里海之滨的佩切涅格人营地一场大雪。
罗斯人的老家已经开始大规模降雪,诺夫哥罗德地区一样遭遇新一轮降雪过程。
山川很大程度削弱了寒流的威力,而在一望无际的大西洋,它才显